“那就謝謝寒叔了。”蝶舞說著又將那賬簿推回去,笑道:“那這些燈蝶兒記起來再看吧。”
寒長老臉色變了變,半晌才無奈的接了,嘆了口氣,取笑道:“已為人母,怎還這般調皮任性,小孩性子還沒有改麼?”
蝶舞嬌嗔的挽上寒長老的胳膊,撒嬌道:“在寒叔面前,蝶兒不一直都是小孩子麼?”寒長老一怔,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情緒,隨即勾起嘴角,無法,急忙將她扶到座子上,責怪道:“小心些。”
“等他出生以後,讓他叫寒叔爺爺好不好?”蝶舞坐下身,歪頭看他,白皙的臉頰浮上一抹淡粉紅暈,彷彿在憧憬以後的生活,面前的蝶舞彷彿會回到小時候的天真滿足,純真的不帶一絲瑕疵。寒長老微笑看著,口中喃喃自語:“蝶兒,你知道麼,寒叔一直在等你長大……”
蝶舞抬起頭,笑道:“寒叔,你是說什麼?”
寒長老別過眼沒有說話,收拾了那賬本放在手中,囑咐道:“你好生靜養,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蝶舞點了點頭,笑道:“寒叔慢走。”轉過頭吩咐候在外面的暗香:“暗香,替我送寒叔。”
暗香聞言開了門對寒長老輕輕一福:“長老請。”
寒長老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蝶舞隨暗香出了屋子。
房門輕輕闔上,蝶舞掃了一眼面前的地圖,嘴角的笑慢慢淡了下去,纖指輕輕展開那地圖,目光隨著那圖上紋路緩緩移動,停至寶藏得那處,輕輕嘆了口氣。這時暗香開門進來,她抬起頭,問道:“寒叔走了?”
暗香點了點頭。
“暗香,你說的不錯,寒叔果然有古怪。”蝶舞嘆了口氣,遇上暗香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我清楚的記得我已把賬簿交給無痕了。”緩緩站起身來,移至窗前站立,目光透過紗窗看向遠處,輕聲道:“我開始懷疑當年蝶谷的大災難一事有假。”
暗香一愣,遲疑開口:“谷主說的可是幾百年前的大災難麼?”
蝶舞點了點頭,暗香見狀奇怪的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半晌才道:“奴婢也聽老一輩提過的。”
“是麼?”蝶舞詫異的回過頭,問道:“怎麼說?”
暗香見她表情凝重,不敢怠慢,蹙著眉開口道:“小時候聽家中人說幾百年前那次大災難以後,蝶谷的人大多數都逃到了谷外分散生活,奴婢母親還小的時候才被外婆帶回到谷中,當時回來的人並不多,況且幾百年來,人們幾乎都忘了自己曾是蝶谷的人了,若不是寒長老,母親那一輩只怕也不會回來。”
“那麼,她們對那次災難可知道些什麼麼?”
暗笑咬了咬唇,想了一會才道:“她們只知道是一場災難,但是是什麼災難並不清楚,況且,幾百年過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只不過有幾件怪事?”
“什麼怪事?”蝶舞一愣。
“胎記。”暗香指了指頰上那抹淡紅,淡淡道:“很久以前就突然消失了,這個還是來蝶谷後寒長老規定的。”
蝶舞轉頭掃了一眼她的臉頰,皺了皺眉。
“谷主,您若懷疑寒長老為什麼把賬簿送回去呢,也許能看出什麼!”暗香看著她問道。
蝶舞微微一笑,緩步坐回桌旁,淡淡道:“寒叔若是真的有事瞞我,怎會不做好萬全之策,他既然敢把賬簿送來就不怕我看,我拿個假的有什麼用?”她掃了一眼桌上展開的地圖又道:“他對我的戒心還沒有消除,我只是順手牽羊,讓他對我放鬆警惕罷了。”嘆了口氣,苦笑道:“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果真不是一般的浪費腦細胞。”
腦細胞?暗香不由再一次皺起了眉頭,蝶舞也不解釋,抿了抿唇,目光再一次投向那寶藏處,神情變得凝重,伸出纖指指了指,開口道:“我覺得關鍵問題在這裡。”
暗香一怔,走過來拿了茶壺給她斟上,掃了一眼,擔憂得開口:“谷主,您現在身子不方便,還要以身涉險麼,那藏寶藏的地方有重兵把守,你雖然是谷主,可是大權還在寒長老手中,您不怕他對您有所懷疑麼?”'霸氣書庫:www。87book。com'
蝶舞搖了搖頭,撫上隆起的腹部,另隻手端了那茶放到嘴邊,低眼看著杯中激起的圈圈波紋,嘆氣道:“我這幾天老是心神不寧,總覺得無痕會有危險。”抿了口茶放在桌上,又道:“我以為他對我有滅族之恨,可是,現在,我開始動搖了,我覺得,這件事後面一定有一個很大的陰謀,不管無痕是不是兇手,寒長老的態度讓人起疑,就連那天那個徐子軒也是謎團般的人物,總覺得,曾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