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還是要跳。暖暖決定使出最後一招——靠近他,趁他不注意把他撲倒在地,然後用盡全部力量按住!
暖暖接著裝悲痛,她指了指樓頂邊緣的水泥臺:“我想在上面留句話,有粉筆嗎?”見對方皺皺眉頭,暖暖指了指天:“沒有啊,那咱們上面見。”
“有。”他說。
咦,跳樓還帶粉筆?太好了。
“你給我送過來好不好?”說完這話,暖暖全身肌肉繃緊,嗯,他一過來馬上就撲倒!
帥男拳頭捏緊,步步逼近,暖暖等候時機,蓄勢待發。突然,暖暖眼前黑影一閃,那男人衝過來猛地抱住了她的腿,她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凌空掀起!
糟了,暖暖當時腦子裡的念頭是,這人怕一個人死太寂寞,要拉自己殉葬!
“啊————!”凌厲的尖叫聲破空而出。
暖暖覺得一陣眩暈,身體被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只聽砰的一聲,她的後背狠狠地撞上了地面,那男子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一隻胳膊墊在暖暖的腦後,讓她不至於摔成腦震盪,其餘的手腳死死禁錮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在那一刻,暖暖終於明白了,這廝是個裝弱小的色狼!
“現在你好多了吧?”那張帥臉離暖暖的面孔只有十公分的距離,語氣溫柔到讓暖暖更加確認這是個卑鄙無恥的淫魔。
“混蛋,原來你假跳樓。”說完這句,暖暖不由一抖,天哪,作為一個職業色狼,用這種手段吸引女生注意,趁女生同情心氾濫時下手,真是——比夏暖暖的惡作劇還要令人髮指!
暖暖開始哭,準確點說是哀嚎,“老孃不是好欺負的!”她吼出悲壯的口號,拳打腳踢地做最後的反抗,並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她心裡祈禱著,快來人救夏暖暖吧,不然明天早上警察叔叔找到的沒準兒是一具屍體。
男人女人的差別之一就是體力,暖暖奮力抬腿,可惜沒能如願踢中要害,她捏緊拳頭試圖襲擊,頃刻間雙手就被死死按住,她想要鹹魚翻個身擺脫束縛,可幾經掙扎還是在人家身下當著人肉軟墊。絕望之餘對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帥臉,暖暖毫不猶豫動用最後利器,張嘴在那張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兩排牙印在他臉頰清晰浮現,帥男悶哼一聲,眸子緊眯著,聲音裡帶著薄怒:“你敢咬人?”
“我咬得不是人。”雖然逞著強,暖暖還是控制不住渾身發抖,這廝終於露出猙獰面目了,真是窮兇極惡啊!她彷彿看到了即將出現的畫面,色狼掏出針管刺向可憐的小女子,小女子當即不省人事,色狼哈哈狂笑……
這時,樓梯口傳來紛亂的腳步聲,暖暖心裡一喜,有人來了,還不是一個,夏暖暖有救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呼啦啦上來一隊警察,以最快的速度圍住了暖暖和“色狼”。“色狼”鬆開手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生疼的臉頰對警察說:“就是她,總算沒讓她跳下去。”
“這位先生,是您報的警吧?”一位黑鐵塔似的警察叔叔問。
“是,我怕來不及,就先上來了。”
暖暖一頭霧水,一位女警從地上扶起她,開始了長達數秒的苦口婆心:“有什麼想不開的啊,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生命是爹媽給的,把你養活這麼大也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唰唰唰,一片相機的強光閃過,暖暖眼前出現了幾名記者。有一名記者對著鏡頭,用那種嚴肅沉痛的語氣說:“各位觀眾大家好,我們是城市時空現場直擊欄目組,現在我們在暗香浮動一幢居民樓的樓頂,剛剛有一名少女站在樓頂邊緣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多虧一位英勇的市民及時搭救,才沒讓慘劇發生。現在人已經安全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開導那名少女。”
暖暖茫然望向電視臺的攝像鏡頭,不是他跳樓嗎,怎麼自己被當成尋短見處理了?!
記者的話筒遞到英勇解救跳樓女生的帥男面前,帥男一改剛才的頹廢模樣,那叫侃侃而談啊。“我就住在對面那棟樓,拉窗簾的時候看見她站在這兒一動不動,眼睛一直望著樓下,我怕出事兒,所以趕緊報了警。”
記者感慨:“真是個好心人,您能不能說說搭救的經過?”
帥男微微一笑很是傾城:“是這樣的。我覺得她看見陌生人一定會警惕,所以我假裝跳樓,讓她以為我們同病相憐;後來她情緒穩定多了,還勸我不要輕生;最後她要寫遺言,我趁她不注意抱住她讓她離開危 3ǔωω。cōm險區。其實這女孩兒挺可憐挺善良的,這件事還是不要過多報道,她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