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留下鏡子姐姐在這裡,一個人跟過去。
“去哪裡?”鏡子不懂。
“瓦洛倫的老城。”
雷希爾已經現出自己的翅膀。
竟然也是金色的,和霆差不多的金色鱗翼。
“趴在我身上。”她叫著鏡子。
哦。
雷希爾飛了起來,身上揹著鏡子,在這天空中。
‘
天上,很陰。
黑雲已經蓋滿了整個的天空。
在那天上,一個粉紫色的人影。
“月詠?”鏡子大吃一驚。
連她,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了嗎?
三個人對望一眼,都已經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擔憂。
這一場兄弟的戰爭,不論哪一方失敗,都是她們不願意看到的啊。
“你們?”月詠已經止不住自己的愣。
雷希爾已經飛近,和她飛在一起。
“大家,都是一樣的啊。”雷希爾輕輕地說著。
哦。
是啊,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情啊。
‘
老城。
瓦洛倫的老城。
老王城的遺址,在新的瓦洛倫居民區的西南二十里以外的高山上。
白色的城牆已經被雷光撕裂了一個大口。上面是黑色的燒焦的痕跡。雖然當時並肩王時代這裡被整理收拾過,還是感覺到一片的蒼桑。
白色的斷成幾段的城牆,底下青灰色的山崗,破舊的碉堡,平整的石階砌成的廣場。中間,那個白石刻成的祖先圖騰還在紀念著這裡以前榮耀的歲月。
這裡,原是一座山峰的平齊的頂。當年,聖軍在哈圖沙統治三百年的時候,第二祖君豪建都瓦洛倫,在這個山頂上,建立了這座王城。
這個比科林斯王城要大出去好幾倍的巴洛克式的建築,如今,已經無人踏入。顯得一片的荒涼。
她們落下了,在看著青石廣場的正中。
兩個人。
金色的是君霆,而君烈現在已經掩飾起來他的銀色,身上穿著黑褐色的皮衣,顯示著,他是一個遊俠。
他的右手上,還戴著那種遊俠用的皮手套。露出最前面手指的那種。用得很久,已經顯得陳舊。
他的手上,握著聖槍,鮮紅的聖槍。
‘
……
“好久不見。”君霆感慨著。
兩兄弟分開,感覺已經過了很久了。久到,看見了,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烈現在已經穩重很多。
他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青澀。
“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吧。”他大哥問。
“恩,三年多了。”
……
……
很靜。
兩個人都有那麼一點地尷尬。只有空中的風颳過石柱的聲音,在嗚嗚地響著。
柱子。
廣場正中的柱子是他們一族的圖騰。
白色的,四方的柱子,象是一個紀念碑。
‘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烈的聲音遠了起來。
記得小時候,他們經常在這裡玩。那時候,大哥就已經是他們的領袖。
“烈,開始吧。”君霆卻沒有讓他回憶下去。
他們,已經不是可以回憶的時候。
“大哥?”
“我們兄弟都不是那麼傷感的人。”君霆告訴他。
“大哥,你會出手嗎?會殺了我們來成神嗎?”烈還是不能相信,他要聽大哥親口說出。
“會的。”
哦。烈微微地點著頭。
大哥從未在他們跟前說過假話,那麼,他知道了。
這一戰,不可避免。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說一句話:“大哥,謝謝你。”
君霆的眉毛挑起。
謝他?為什麼?
“謝謝你把我摔出鳥巢,讓我能自己飛。”
‘
只這一句,已經是最後的深情。下一刻,他們已經劍拔弩張。
烈的手在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地順理成章?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來,成了這個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他卻沒有敢鬆懈。
那邊,君霆的身邊,已經有豎著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