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習慣坐在他的肩頭,而他,因為力量過大。有時候經常會忘記還有人坐在自己的肩頭。
‘
“為什麼帶著我?”鏡子問。
他應該是去打仗。但是,她是累贅。現在,並不會幫他,說不定還會在關鍵時刻反咬他一口。
哈哈,她也會說咬了呢。
“你說,你寂寞。”君霆被風吹著,彷彿還感覺到很舒暢。
他一張胳膊,差點沒有把她給甩下去。
又忘記了呢。
“那如果我說,我不寂寞了呢?”鏡子問,抓著他的胳膊,來穩定著自己的身體。
“我會送你回去。”君霆笑了笑。
他對去滅科林斯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只要她說,要回去。他們可以馬上回去。
……
鏡子愣住。
一瞬間,她竟然被感動了。
不,不能感動。
他是仇人。
她應該罵他,把生命視作草芥。
對。對。
可是,為什麼一瞬間,淚如雨下。
為什麼?
為什麼曾經愛過的這個人,這個哈圖沙的英雄,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此的殘暴。
老爸,老爸你看見沒有。你要把自己生命和特技都獻給的人,現在是這個模樣啊。
‘
底下,一隊隊的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軍隊嗎?”鏡子問。
“是難民。”
君霆可以看很遠。
難民。逃亡的難民。
他們應該是平民,衣衫襤褸,一個個地都瘦弱如柴。沒有人說話,只是互相攙扶著,無力地行走著。
偶爾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也因為餓,顯得沒有力氣。
一個隊伍,有成百上千的人,只有幾個破舊的木車,那吱呀吱呀響的輪子彷彿隨時要散架。幾個病人還有小孩躺在上面,被瘦弱的小魔龍拉著。它的邊上,是光著腳的無精打采的車伕。
君霆的落下讓人們都一窒。行走的人們,一下就停住了,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動。
“你們在做什麼?”鏡子吃驚著。
她問著自己前面的一個老太太。
她以為當時的哈圖沙就可以夠慘了,沒有想到,還有這麼悲慘的人們。
“暴君要來了,大家都在逃。姑娘,你也快跑吧。”那老太太眼睛不是很好,看了半天,才能分辨出是一個姑娘。
靜。
沒有人敢動。
人們都在顫抖。
天啊,在暴君面前說他是暴君。這老人家,這老人家要被殺了吧。
“霆,你做什麼?”鏡子張開雙手,護在老人家的面前。
或許,她知道,她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但是,她必須要做的。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是個遊俠。
‘
君霆的手在發光。這次,是碧藍色,如冰的光。
那光慢慢地凝聚,凝結成了一塊石頭的模樣。
靈石?
他竟然,能凝結出靈石。
“我喜歡暴君這個稱號。”他輕輕地說著。
現在,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懶散。他已經收起翅膀,坐在他們剛剛落下的那個大石頭上。
風吹著他的衣服,讓他有著說不出的慵懶。
“什麼……”鏡子微微一愣。
喜歡暴君這個稱號?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所以,凡是叫我暴君的,賞賜靈石一塊。”他還在笑著。
……
這,這……
這個人,瘋了吧。
然後,君霆的手一彈,那顆靈石就準準地落在了鏡子的身後,那個老人的身前。
靈,靈石
這個,是靈石啊。價值遠遠超過黃金白銀的靈石。有了這個,她的一家,都可以不用過難民的生活了。
老太太抖抖索索地跪下,捧起了那個靈石。
還有點不能相信,不對,不是有點,是根本不能相信。
“謝,謝謝您,賢明的王。”老人家拜倒在地。
“叫我暴君。以後凡是說我賢明的,死一半。”說到這裡,他望著鏡子,臉上滿是玩味。
鏡子根本就無法理解。
這個人是徹底地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