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包上的一個圓形標誌所吸引,覺得有些特別,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最後終於放棄,繼而觀察著這裡的環境。
地面和牆壁都是冰的,若是點火恐怕也燒不了太久,自己大老遠跑來這一趟,若只是放一把小小的火又讓她如何甘心?她自懷中掏出一包黃白色的粉末,這是自葉曙處討來的巴豆粉,原想著若有機會便投入蠻子所飲的水中,此時看來倒是會有別的用處。她沿著糧垛的邊緣撒了一圈,又將剩餘的灑在下方的麻袋上。這以冰為磚砌成的糧庫雖然結實,但點了火以後那冰總歸會化些水下來,到時候和著巴豆粉的冰水被那些尚未燒盡的糧食吸了進去……
秦箏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命人將桐油澆在上層,退出了這糧庫。
守在門口的人見二人退出來,伸手比劃著撤離的方向和路線。秦箏點點頭,掏出火摺子吹了吹,道:“別人死好過自己死!”
紅光劃出一道淺淺的弧線落在了糧庫內部,三人按照商量好的路線迅速撤離。那糧庫冰牆甚厚,裡面著了半晌才被察覺,頓時天蒼大營內一片哄亂,之前睡著的人此時甚至來不及穿衣裳便趕去救火。
秦箏等人在地道的出口冷眼望著這一切,心中算計著冷玉那邊的時間。
冷玉還沒回來,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眼看著天色漸亮,冷玉馬上就要看不見了,再耽擱下去極危險。秦箏心中一凜,決定出去找尋之時,瞧見三道人影弓著身子迅速地閃至身前。
“怎麼這麼久!”秦箏之前隱隱的擔憂此刻化為惱怒,出聲質問著冷玉。
冷玉卻不惱,仍是笑嘻嘻地對秦箏道:“不是要償命嗎?十五個,一個也不少!”
說這話的時候,天邊最後一絲黑暗被光明逼退了,冷玉眯著眼睛歪著頭,額上有薄薄的汗。衣襟上沾染了斑駁的血跡,白皙修長的手也被染得紅黑難辨。
秦箏上前一步抓過他那髒汙的手牢牢地牽住,轉身進入地道,冷冰冰地同他道:“你好好跟著本將軍!”
天蒼對永禎下了戰書,兩國正式開戰。
邵錦華下令秦箏率軍一萬前去迎戰,她著了自墨臨淵處襲來的鎧甲,坐在高高的戰馬之上望著不遠處的天蒼大軍,目光譏誚而不屑。
胯/下的馬兒不安分地踢踏著,她拍拍馬頸,卻並非安撫:“連你也耐不住了嗎?那我們就殺個痛快吧!”手中長刀直立,高高舉起又對著前方狠狠揮下,霎時間萬馬奔騰的隆隆聲傳來,激動了秦箏原本就無法平復的心情。
一聲緊過一聲的戰鼓催促著手中的長刀不斷舉起又砍下,腥熱粘稠的液體四處噴濺,紅色的血霧蒙了她的雙眼。利刃入肉的阻滯感自手上傳來,長刀劃過身體傳來的悶響和著哀嚎在山谷中縈繞不散。身邊不斷有人倒下,她無法分辨是永禎計程車兵還是天蒼的蠻子。
天蒼軍隊深處有一虯髯大漢頭戴鷹盔,身著銀甲,手持板斧不斷揮動,想必正是此次進攻的主帥哈爾善。秦箏早就聽說此人是一員猛將,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臉兇狠之相,只是不知這人是不是真如傳言中那般驍勇。認準了目標,秦箏一路直衝,猶如一柄利劍兇猛狠戾地插/入天蒼的心窩,朝著那哈爾善便直直殺了過去。
哈爾善見秦箏單槍匹馬殺將過來,兩腿一夾便迎了上去,手中板斧揮舞,帶動風聲呼呼作響。對著秦箏便砍了過去。
秦箏長刀橫舉,只聽噹噹兩聲將那板斧牢牢架住,向上一掀將那哈爾善給頂了回去,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就這點本事嗎?果然見面不如聞名!”
哈爾善聞言大怒,舉起板斧對著秦箏當頭劈來:“你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竟然如此狂妄,受死吧!”
那沉重的板斧被他耍得極為靈活,如狂風疾雨般朝著秦箏招呼而來。秦箏手中長刀前架後擋,速度極快卻又不失章法,顯然是極為擅長近身搏鬥的武功高手。他氣急敗壞地砍著,不多時便已經氣喘吁吁。深知自己漸將體力不支,此時唯有速戰速決方為上策。哈爾善緊緊盯著秦箏,想要覓個空隙將她斬落馬下。無奈秦箏手中長刀飛舞,猶如一條銀龍環繞周身,將她護得個滴水不漏,竟是令那哈爾善沒得著一點便宜。然而下一刻,秦箏迎著哈爾善豎劈下來的一斧,手中長刀似是吃不住勁兒,竟然頓了一頓。哈爾善心中大喜,右手執斧向著秦箏細白的頸項橫砍而去。一旁正在搏殺的永禎士兵見自家將軍落了下風,頓時心中一緊,呼喊著便要上前相助,卻沒想到眨眼之間,秦箏的身子以一個近乎詭異的角度向後彎了下去,躲過了那橫砍一斧的同時,單手執刀劈向哈爾善左肩,逼得他向右側身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