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來。她學著他的樣子,對神明發誓:“蒼天在上,我秦箏今日嫁墨臨淵為妻,生生世世,永不相離。”
二人互相攬著身子,一同深深地伏低身子,向見證了他們婚禮的各路神明叩首,又互相扶持著起身,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攙扶著墨臨淵坐回輪椅上,秦箏本想起身,還未站直身子便被他一扯一拽,頓時跌坐在墨臨淵的腿上。
“娘子,為夫只能這樣抱著你……”
不愛聽他說那些喪氣話,秦箏摸索著攀上他的脖子,將整個身體都偎進墨臨淵的懷抱,任由他帶著自己回房。
“等我。”
墨臨淵在秦箏耳邊丟下這兩個字便離開了,她只得乖乖地坐在床上,透過蓋頭的縫隙瞅著自己的腳尖,半晌聽見他靠近的聲音,一隻手伸過來,牽著她來到桌邊坐定。
秦箏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是以有些緊張,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著。
眼前的紅色一點點升高,對面那張泛著紅暈的笑臉漸漸映入秦箏的眼簾,她只看了一眼,便羞得低下了頭去。
墨臨淵看著蓋頭下秦箏嬌羞的樣子,心裡像是被羽毛撩過,癢癢的。
今晚的她很漂亮。身上的桃紅衣裳襯得她膚白賽雪,臉龐因為羞澀帶著紅霞,微微低垂的眼眸,睫毛長長地覆著,柔嫩的唇瓣有些緊張地抿著,顯得格外殷紅。
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他再也忍不住地傾身吻上秦箏的唇,卻只是輕輕點了一下,將桌上的酒杯遞給她:“飲過了合巹酒,才算是正式夫妻。”
秦箏很好奇他從哪知道這麼多講究,但也沒問出口,只是學著他的樣子將酒飲盡,被那微微的辛辣嗆得皺了皺眉。
她這個有些頑皮的動作令墨臨淵再也無法控制,他猛地攬過秦箏,吞下她因猝不及防而微微開啟的唇,長驅直入地闖進她的領地。她的唇舌很甜,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令墨臨淵昏昏欲醉,卻又貪婪地汲取更多秦箏所獨有的味道。
起初秦箏有些抗拒這突然而至的親吻,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礙著彼此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復,兩人都只是相擁而眠,最多是淺嘗輒止的親吻,從未如此激烈。也因此她不適應地推拒著他的肩膀試圖逃避,卻被墨臨淵緊緊地鎖在懷裡,想要再次掙扎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霸道的吻抽走了力氣,只能軟軟地攀著他的臂膀,虛虛地掛在他身上,放縱自己沉醉在他的掠奪中。
當她感到唇上一涼,不捨地想要追逐他離開的雙唇的時候,赫然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坐在了床上。愣愣地看著墨臨淵氣喘吁吁地將自己挪上床,她剛伸出手想要幫忙,便被他直接撲倒在床上,繼續著方才未完成的親吻。
只是這一次卻與之前的吻不同,他不再那麼強勢,而是帶著滿滿的柔情和憐惜,在她的額頭,雙眼,鼻尖,臉頰依次留下他的痕跡,然後來到她的唇上,由淺入深地吮著,滿意地聽著秦箏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承接著她呼在他鼻端的熱氣。
墨臨淵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秦箏羞紅的臉龐,桃紅色的衣領上有著月白的盤扣襯著她修長白皙的頸項,那因為緊張而不自覺地吞嚥動作像是對他發出了邀請,使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
無奈他右手正支撐著身體,偏偏左手又有些不靈便,那盤扣似乎也故意同他作對,竟是糾纏了許久也來能解開,最後只得氣急敗壞地抓著她的領口用力一扯,這才如願地將臉埋進那雪白細緻的胸脯,深深地嗅著秦箏身體的芳香。
此時的秦箏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衣裳已經遭了毒手,她已是全身熱燙不已,只能下意識地緊緊摟著墨臨淵的身子,由著他在她的身體上探索邀遊,只盼望他能夠同她更加貼近。
桃紅色的衣裳一點點開啟,露出裡面嬌豔透粉的肌膚。墨臨淵第一次知道原來秦箏的身體是這樣美好,儘管上面有著疤痕,仍絲毫不損魅麗。胸房雖不算豐滿,卻彈性十足,兩朵嬌豔的桃花綻放其上,含羞地等著他採擷。腰身處細緻的肌膚下是緊緻的肌肉,線條流暢優美,腹部因為生產而略有鬆弛,隱約可見細微的紋路,卻讓他心生憐愛,雙唇在那裡流連輾轉。一路向下撫摸著,墨臨淵的大手劃過秦箏飽滿結實的臀部和修長有力的雙腿,為其傾倒的同時,卻想到自己的身體,一時間神色黯然。
此時此刻,他的腿還保持著方才上床時的動作,饒是他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一絲改變。殘疾了這許多年,雙腿早已有些萎縮變形,平日裡有衣衫相隔倒也可以自欺欺人,這段時間來與秦箏同寢,也未曾可以避諱,但此時他卻有些畏懼這樣裸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