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我喝了一大口啤酒,開始撕手裡的紙條:“我按照這個大小撕,撕到最後,單數多,就是依舊失業,雙數多就是能找到工作。”
九段嗤笑了一下:“我說的不是這個。”
“7,8,9……”我手裡的紙條沒剩幾個了。“那是什麼?”
九段點了支菸,冷淡的笑:“我想問的是,對於愛情你還能嗎?”
“嗝兒。”我感覺自己被啤酒噎住了,想來這是傳說中的喝涼水都能塞牙,我愣愣的看向九段:“哎,我剛才數到幾了?”
九段的嘴角動了一下,沒有說話,我低頭開始把那些撕碎的小紙條歸攏到一起,開始重新數著,我聽見九段的聲音:“無能分為兩種吧,一種是男人的,一種是女人的,男人的無能體現在生理上,醫生管那玩意兒叫性無能;而女人的無能體現在心理上,醫生通常管那玩意兒叫做性冷淡,喜歡扯淡的人給女人的無能起了個挺悶騷的名兒,叫愛無能。”
“11,12,13……”我認真的數著紙條數,九段朝我吐了一口煙:“你是哪種?”
我惱火的推開九段:“你怎麼又打斷我?我剛才數到幾了?”
九段吊兒郎當的笑著,轉身去找小諾,我看著手裡,還有沙發上的一堆沒有數清的紙條,感覺悶悶的。
在人生某個特定的時段,我們都徹底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剩餘在自己身體裡面的,都是對故去回憶的認知能力,而且是反反覆覆的認知能力,不知道愛無能跟這種認知能力有什麼關係?
菊花臺
香皂還剩下最後一塊,洗髮水連半瓶都還不到,我的工作還沒有著落,我有些惱火,春天已經到了,一個可以標誌著萬物甦醒的季節,沮喪往往顯得更加的明顯。
小柏媽媽給了小柏兩個戒指,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會兒打的,說是金子很純,我不知道標誌金子很純的方法是什麼,有人跟我說軟就是純。兩個戒指,一大一小,都是雙心的形狀,大的戒指能抵上小的兩個,小柏說的很清楚,大的雙心是給男的,小的雙心是給女的。
我心裡極度不平衡,我跟小柏說:“你爸爸媽媽的家庭地位怎麼差那麼多?”
小柏嚴肅的說:“沒有啊?”
我嗤笑:“還說沒有?男不戴金女不戴銀,你爸爸的戒指都會比媽媽大那麼多?擺明了就是確定家庭地位的。”
“怎麼可能是你想的那樣?”小柏睜大了眼睛。
我拿過大戒指:“那好啊,大的給我,小的給你。”
小柏不樂意:“怎麼可能,小的一看就是女的戴的,我戴出去人家會說的。”
我眼睛盯著戒指,也開始不樂意:“那就重新溶了做新的,都一樣大,一克都不能差,太吃虧了,原來的那麼大。”
小柏扁著嘴笑:“知道了,真是受不了你。”
夭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帶著哭腔,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等我趕到夭夭家的時候,發現小諾和許小壞竟然也在,夭夭的眼睛都紅腫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諾和許小壞的表情也是一頭霧水。
我挨著許小壞坐下:“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許小壞聳肩:“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你揍她了呢?”
“夭夭,你到底怎麼了?不死不活的光知道哭,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小諾有些不耐煩:“要真是有人欺負你了,至少我們抄傢伙還得有個目標好不好?”
夭夭哽咽了兩下,小心的看著我們:“昨天晚上,我,我……”
我、小諾、許小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夭夭,夭夭把頭轉向陽臺:“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好不好?”
小諾哼:“丫真夠事兒的,不看行了吧。”
然後,我、小諾、許小壞貌似非常有閒心的散開,在客廳遛遛噠噠的,我翻著報紙,想著找工作的事兒,小諾晃晃蕩蕩的往陽臺走,許小壞用面巾紙擦著她的指甲。
然後我聽見夭夭斷斷續續的說:“昨天晚上,我和馮小北去,去酒吧喝酒,後來我們都喝,多了,所以後來,後來就,就……”
許小壞停止了擦拭指甲的動作:“你們一夜情了?”
夭夭哇的一下哭出聲,嚇了我一跳,小諾不屑的從陽臺轉過身:“你哭什麼?馮小北□你了?”
夭夭一邊哽咽的哭著一邊搖頭:“不是。”
“哦,那就是你□人家馮小北了?”小諾開始皺眉頭:“這有點兒難辦了。”
我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