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帶動著刺青上面的圖案,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我的手指,有點兒不受我的意識控制,慢慢的靠近左手手臂內側的刺青圖案,當我的手指尖滑過左手手臂內側的墨色刺青,左手的手臂戰慄了一下,握了一下拳頭,手掌才慢慢放開。
“什麼時候刺上去的?”我傷感的看向眼前的啤酒,我一直都習慣把啤酒的顏色叫做金屬色。
“我忘了,好久之前吧。”左手努力保持著臉部的平靜:“後來有想過清除乾淨,聽人家說刺青洗不掉。”
我喝了一小口啤酒,點頭:“刺青除的掉,我聽人家說過土方法,以前有人當兵,為了除掉手臂上的刺青,用剛出鍋的熱饅頭蓋住一兩分鐘,就燙掉了,乾乾淨淨的……”
“那傷疤呢?”左手盯著我的眼睛
我避開左手的眼神,左手手裡的啤酒瓶碰了一下我眼前的啤酒杯,眼神依舊盯著我:“那傷疤呢?”
“對不起。”我明明沒有喝多少啤酒,但卻和喝醉的人犯了一樣的錯誤,我站起身,進了方小刀家的書房,關上房門,我背靠著房門,發呆。
無花祭
左手在書房外面敲門。
“十八,你沒什麼對不起的。”左手的聲音淡淡的。
我蹲在書房的地板上,背靠著門,沒有說話。
“紋刺青的時候,我只是有想過,我希望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而那個人剛好是我喜歡的。”左手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我知道這個人不會在我身邊,所以我選擇了刺青,因為刺青的圖案會在我的身體上留一輩子,就算有天墨跡淡了,還會有刺針的傷疤……”
左手停頓了一下:“我永遠不會說出這個刺青的名字,雖然現在這個人,就在我的身後……”
電話鈴聲響起,在安靜的夜裡,尤為的刺耳,客廳和書房的電話鈴聲不停的響著,我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電話,好像左手也沒有接電話。
我站起身,抓起書桌上的電話,方小刀的聲音傳了過來:“喂?左手嗎?”
我剛想痛罵一通方小刀,左手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耍我是不是?”
客廳和書房的電話是串著的子母機,我猶豫著要不要放下電話,方小刀在電話裡開始賊賊的笑:“行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兒事兒嗎?”
左手的聲音:“你快點兒回來!”
方小刀曖昧的聲音:“我晚上不回去了,你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