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我也要回家了。”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她一出門,就看見了遲宇新那輛幻影停在門口,“再見”,她看也沒看顧錦言,丟下這麼一句,便一路小跑著奔向那輛車。
顧錦言站在原地,看著那輛幻影絕塵而去,才想起,自己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何可人一上車,就將揹包丟到一邊,“怎麼今兒有閒工夫來接我了?”
遲宇新沒理會她。
何可人只覺得無聊,從包裡掏出化妝包,對著鏡子細細地補妝,“去哪?”
“跟顧錦言談得怎麼樣了?”遲宇新不回答,反問道。
“差不多快成了。你知道的,他對我有愧疚,所以沒那麼多戒備。就算有,也會被我打消掉的。”何可人一邊補妝一邊說著,語調輕鬆,彷彿只是在說著毫不相關的事情。
但是,這其中,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她自己說不清辨不明。
只是,冷眼看著她所有行動的遲宇新卻未必如她那般後知後覺。
他點了點頭,沒說話。
何可人補完妝,對著鏡子又照了照,將手邊的化妝包放回到包裡,然後看了一眼窗外的景緻。這條路,她不常來,於是蹙了眉,這回的語調生生的冷下去,“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遲宇新依舊是一張面癱臉。
何可人氣得咬牙,卻什麼都不能說,誰叫自個還得靠著他遲少才能安然度日呢。得罪自個的金主,除非她不想活了。
車子在一座山前停下。何可人跟著他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山,眨了眨眼,“你不會要把我賣到深山老林裡去吧?”
“上去吧。”遲宇新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大袋東西,然後一邊說著就往山上走,根本沒理會她。
何可人氣惱地看了一眼他頎長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穿著的馬丁靴。幸好今天沒穿細高跟,否則,她一定會死在上山的路上。這麼想著,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前面的遲宇新。
遲宇新走了一段路,停了腳步,回頭看著身後走得艱難的何可人,目光越來越深,然後在她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
何可人也沒猶豫,一把抓住他的手。遲宇新的手很大,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小小的手,將她的手蜷在自己的掌心裡。
一路上,她靠著遲宇新的生拉硬拽,終於爬到了那山的山腰上,這才看見,那裡有一座小房子。
“我來過這?”何可人看著身邊的遲宇新,一臉疑惑。
遲宇新沒理她,放開她的手,走過去將門開啟。
何可人也就隨著他進了屋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房子有三層,頂層是小閣樓,放著許多書本和雜物。
院子裡種著許多月季,白的紅的粉的,競相開放。大朵的花綻放在枝頭,散發著沁脾的香氣。
何可人在樓上樓下來來回回走了兩遍打量了一番後,下了樓,就看見遲宇新站在廚房裡熟練地切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