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抽出時間來,我好好陪陪你。”
“好。有事可以給我電話。”何可人也沒拒絕她的好意,應下來。
遲宇新送兩人出去。遲宇榮走到電梯邊,停下腳步,“就送到這吧。你這槍戰的事情,上頭有人在查。不過,周季堯下了些功夫,所以勢頭小。秋山那塊偏的很,周圍也沒什麼人煙。估計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這些,遲宇新也知道。
“我心裡有數。”他說道。
遲宇榮看著他篤定的面容,微微嘆氣。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你呀,也收斂點。這事過去了,也別再惹出這些個事情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老話一點兒也不假。你可別叫人捉了把柄。”
“我知道。”遲宇新點點頭,按下電梯上的按鈕,“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盯著,我要是不放心,得死多少回了。這些個事情,我都有打算和計較。”
遲宇榮點了點頭,停了停,又說,“等她身子好些了。帶回去吃頓飯吧。爸媽那邊的工作,我會做的。”
遲宇新這才笑起來,“好。不是有急事嗎?快走吧。看你這婆婆媽媽的樣子,比咱家太后都要囉嗦了。”
停了這話,林希也忍不住笑起來,她拽著遲宇榮的手臂走進電梯裡,揮手同遲宇新告別,“哪天你們回家,我親自下廚。”
“那我可就等著了。”遲宇新看著那電梯門關上了,隔絕了裡頭的遲宇榮和林希,才轉身往病房裡走。這期間,他唇上,始終掛著笑意。
何可人聽見聲音,抬頭看著遲宇新,“說什麼了?這麼開心?”
“沒什麼。”他走過去,將床頭的香檳玫瑰順了順。
“說起來,我連我的婚禮在哪兒辦都不知道呀。”何可人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吧。連新娘都瞞著?”
“等到時候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遲宇新看著她的模樣,眉眼益發溫柔,卻不肯回答這個問題,繼續繞圈子。
“那我得考慮要不要結婚了。”何可人看著他溫柔的面容,一顆心,都是柔軟的。像是春雨下的百草似的。
遲宇新俯身,吻她的前額,“海德堡。”1amjS。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跟春風似的。那麼輕柔。
落在她的心上。一顆心,都要化成繞指腸。
海德堡。她記得的。遲宇新帶她去過一次。
碧藍的天空,大朵大朵的浮雲。內卡河上的舊橋。哲學家之路上兩側都是繁盛的花草樹木,由紅磚鋪就的小路。那些景緻,彷彿都還在眼前。
海德堡城堡建在內卡河畔的王座山上,紅褐色的內卡河砂岩築造而成。她那會,愛極了這座依山傍水的城市。站在海德堡城堡之上,能看見整個紅磚白牆的老城,依傍在青山綠水之間。美得叫人流連。
那段時間裡,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些了。好像,在這個小城裡,很多事情,可以不去想。至少,可以短暫地拋在腦後。
有一次,她和遲宇新一起走在那條哲學家之路上,一眼可以看見整個內卡河對岸的老城區和古堡。她拍下了不少照片,手裡握著的單反相機有些沉。她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眼前的景緻。
以後我要結婚,就來這裡。順便將蜜月一道度了。山下那個教堂剛好可以舉辦結婚儀式。
那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一一次,與遲宇新提及與結婚相關的具體事情。也是唯一一次,她設想著自己往後會有怎樣的婚禮。
可是離開那座城市以後,她不敢再想任何與結婚相干的事情。那時候,她甚至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有婚姻。
遲宇新不會許她婚姻。旁的人,怕是也不敢娶遲宇新的女人。她一直是這麼想的,自然,連結婚,都成了奢望。
這一刻,她看著眼前遲宇新那麼熟悉的面容,眼眶漸漸溼了。她彎起唇角,看著他,“你還記得?”
“我記得。”一直都記得。她也記得,這對他而言,像是突然襲來的幸福一般。
何可人忍著那些喜悅的淚意,揚起唇角,“果然是我選中的男人。”停了停,她又說,“三哥,我,很幸福。”
很幸福,很幸福。
可是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我愛你,就像石沉大海沒有聲音(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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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一月份了,天冷得不像話。7何可人剛一下車,冷風就往身子骨裡直鑽,凜冽的風跟刀子似的割著自己的臉。
她裹緊了衣裳雙手環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