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
聽到這話,涅天突然笑了,放開了翎的手,“北堂翎,這才像你,不過,像個活人就好,收起你的爪子,我不喜 歡'炫。書。網'。”
“我管你喜 歡'炫。書。網'不喜 歡'炫。書。網'。”翎揉了揉手腕憤然開口道。
涅天頓時笑得更歡了,笑過之後語氣透著異樣的愉悅,“你不怕我了?”
“你現在應該怕我,會不會暗地裡給你下毒。”
“下毒你儘管嘗試,不過,下次再曲解我的意思,當心我打你屁|股。”感覺到翎不再那麼低沉,涅天的心情頓時又飛揚開來了,一下午的陰鬱一掃而空。
“你……”翎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從來沒人對她這樣說話,不過她此刻該慶幸,正值深夜,看不到她如今的臉色。
“不錯,居然還會臉紅了,哈哈……”涅天說完,一邊笑著大步向著樹林內走去。
“你胡說……”翎一臉錯愕與尷尬,雖有辯駁,但絲毫沒有說服力。涅天是什麼眼力?不可能,他就算是夜視眼,也看不見顏色,而她的辯駁……卻真真成了證詞。
翎靠在樹幹上,心中的情緒異常複雜,上一世,她作為一個殺手,身處先進科技的二十一世紀,什麼沒見過?甚至於男女之間的誘惑,也是她的必修課,但是如今,卻因為一個曖昧的調侃,心中竟然掀起了起伏。
遙望漆黑一片的樹林,涅天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琢磨不透涅天,一點兒也琢磨不透,有時任性有時囂張,有時又冷酷的真像個殺神,卻在瞬息間,又能換上另一副決然不同的面孔。
至於方才涅天那句話……
正當翎沉浸在思索中,忽見涅天從樹林中奔出,行動之快,居然已經用上了輕功。
涅天一把拉起翎朝著馬走去,“快走。”
“你又感覺不好了?”翎有些莫名其妙,這麼寂靜的樹林,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她應該也能感覺得到。
“別廢話。”涅天的聲音無比嚴肅,直接甩手將翎扔到馬背上,翻身上了另一匹馬,“跟進了我。”
翎不由得繃起了心絃,極北陸確實有她還摸不到深淺的事,但是,兩次了,涅天突然變得謹慎,不由狐疑,涅天究竟是如何得來的感覺?第六感不成?
涅天沒有跟翎再多說半個字,只是帶著她向東拼命狂奔,將馬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接二連三的異狀讓翎此刻頭腦中充滿了太多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更何況,此刻並不是發問的時候。
兩人僅僅飛奔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涅天猛地一勒韁繩,黑馬高高揚起前蹄,砰然落地之後,狂躁的用前蹄刨著地。
涅天飛身下馬,同一時刻,腰間從未出過鞘的寶劍,呼嘯抽出,發出龍吟一般的鳴響。
翎沒有多話,也抽出兩把劍來,站定於涅天身側。看著周圍仍舊寂靜一片,但是看到月光下涅天一張冷硬的臉,翎就算是有萬般的疑問,這時,也盡數壓下了。
“如若找到機會,自己先脫身。”涅天凝望著前方,略有些低沉的聲音交代著。
拖累了涅天 (1)
“我不會的。”翎以同樣堅定的口氣回答道。
“聽話,你在這裡,純屬拖累。”涅天的口吻仍舊帶著他慣有的霸道,他的決定一向毋庸置疑,從無人敢有任何意見,對翎解釋,也是頭一遭。
然而,翎聽見這句話,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倒氣不打一處來,讓她聽話?把她當什麼了?如果這是涅天常用的話頭兒,也就罷了。
但是,什麼叫純屬拖累?她再不濟也是堂堂的冥王,向來都是高高在上俯瞰眾人,何時成為過拖累?
“涅天,你未免也太小瞧我。”
“我從來沒高看過你。”涅天雖然冷硬著聲音,仍舊能夠說出調侃的味道。
“你……”
“拿出你十二分的精神,來了。”涅天落下一句話的同時,身周陡然揚起一股殺氣,身未動氣先揚,殺氣瀰漫四周,讓翎不由得微微詫異。
她能想象得到涅天的霸氣,但是這殺氣,比之她一個前世殺手今世也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這殺氣,居然能讓她感受到寒意,對,並非是恐懼,而是寒意。
一種如孤狼一般的寒意,一種抗拒的寒意,讓人不敢站在他周圍。
漸漸的,翎已經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波動,不由微微眯了眼睛,這麼長的時間她才感受得到?她和涅天,究竟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