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也是蕭璟漠入贅,之所以說藏品,其意就更加諷刺了。
蕭璟漠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踱步至翎的桌前,彎下腰,冷硬著一字一句說道:“女人,你沒了內力,我還願意要你,別不識抬舉。”
翎看著眼前放大版的傷疤,忍住了想用酒替他洗洗的衝動,說道:“想要本公主的人很多,排隊都還要看資格呢。”
珏在一旁忍著笑,不由又開始同情蕭璟漠,對上了翎,算他上輩子沒積德,北堂無極也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應付著臣子們的敬酒,對這一角發生的事,全當沒看見。
蕭璟漠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他要的只是一個廢了內力的公主,居然被羞辱至此,按在桌子上的手漸漸青筋暴起,渾厚的內力將檀木桌子生生壓出十個指印。
強勢求親勢在必得 (3)
突然,一股無形之力打在蕭璟漠肘間的麻穴上,沒有什麼暗器,只是內力凝聚成的氣,只是氣,卻打得蕭璟漠手臂一麻,不能再暗暗使力。
“她,不是你能碰得。”青偃淡然開口道,但饒是淡然的口吻,威脅與藐視之意渾然其中,雖然方才蕭璟漠並沒有惱羞成怒到要動手的樣子,但是青偃覺得,猙獰之態,也對翎是一種玷汙。
翎心裡暗暗叫好,青偃那股子傲氣她是見識過的,平日裡淡然自若的一個人,碰了他不能碰的,渾然天成的傲氣與翎有一拼,狐假虎威似的一挑眉,說道:“東麓國太子,保護呢,你是不夠格排隊了,不過仰慕的話呢,隨你。”
蕭璟漠能當上太子,並不是因為年長,而是靠著強硬的手段與睿智的頭腦,將雙手抱回胸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翎,怒火漸漸壓住不見,看向一旁的青偃,突然邪肆的一笑,“青夫子好大的口氣,能做得了北列公主的夫子,不知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
“大可一試。”青偃淡然說道,翎在一旁扭過臉朝著珏忍笑,這個青偃,把她的詞都搶了。
蕭璟漠被青偃的態度微微激怒,他的女人高傲,他會引以為榮,但是這個男人,憑什麼如此高傲?“如果我能證明青夫子技不如人,那該如何?”蕭璟漠問道,顯然不止止是比試了。
“自當離開。”青偃又吐出四個字,面上沒有太多表情,淡然一色。
“好。”蕭璟漠話音落,手下已經捧上來一樣東西,顯然是早有準備。
翎也不感覺意外,兩國較勁,自然要使些絆子,不過……如果讓青偃在這樣的場合出醜……眼眸中乍現一絲狠毒,蕭璟漠啊,你就不是留條疤這麼簡單了。
蕭璟漠從手下端著的托盤中取過一個四方見正的盒子,通體漆黑,看不出是什麼,細看下來,是個漆成黑色的木頭盒子,對著的兩個面上,一邊一個小孔。
蕭璟漠笑了笑,又從一邊取來一顆金珠子,放入小孔中,封死,遞給青偃。
“此乃本國智者所做,內有七七四十九條迴廊,九九八十一處拐彎,四通八達,不分上下前後……”蕭璟漠一臉驕傲著滔滔不絕。
翎看著青偃緩緩轉動手中的盒子,倒是也聽明白了,什麼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背乘法口訣呢?說白了,就是個三維立體的迷宮,普通的平面迷宮如若不能縱觀全域性,一時間也難以走出來,更何況是這封死的,內有乾坤的盒子?
看了看青偃的臉上沒有任何為難的表情,淡然中帶著凝神與認真。
而周圍的人也將目光聚集於此,一時間,大殿中盡是蕭璟漠囂張傲慢的聲音,“我也不為難青夫子,此物青夫子可以帶回去盡情端詳,何時取出了金珠,何時算勝,想當年,本國最高的智者,可是隻花了三個時辰便完成,青夫……”
勇扇白虎顏面掃地 (1)
然,蕭璟漠的話突然卡住了,面前伸過兩隻手,一隻手上託著盒子,而另一隻手的手心,一顆金珠閃耀其中。
翎看著蕭璟漠扭曲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而看看旁邊的珏,也止不住扭頭,肩頭聳動,東麓國最高的智者……三個時辰……青偃花了多長時間?有半柱香沒有?毫不客氣的一邊笑一邊說道:“我說,東麓國太子啊,你確定沒帶錯了東西?確定是你們那個智者玩了三個時辰的東西?”她知道青偃不是尋常人,卻也沒想到,這麼不尋常,武功好也就罷了,他是有的是時間練功,但是這頭腦……
蕭璟漠一張冷酷囂張的臉上終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不可能帶錯了東西,而青偃掌心中的金珠,明顯刻著東麓國的花紋,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