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止十倍。
“公主餓了嗎?”
經白雋這麼一問,翎還真覺得餓了。想想也怪恐怖的,白天打了一仗,晚膳沒怎麼吃,又在行宮與鳳尾城之間跑了兩趟,還喝了一肚子酒。按理說練了那些心法,不應該會感覺到有多餓……她又想起青偃了……隨即點了點頭。
“公主稍後。”白雋回了一聲,彷彿像是回到自己家了一樣,也難怪,百花樓肯定也有千機閣的人,白雋的地位算高的。
翎懶懶的趴在桌子上,心裡空落落的。看著桌上的火摺子,百無聊賴拿起來,吹了吹,火苗漸起,望著忽忽閃閃的火苗,眼睛微微迷濛。她從來不知道,火苗也能如此好看,把玩了半晌,輕輕觸上一旁的薰香,她此刻覺得,如果手上有一支蠟燭,就夠她玩上一兩個時辰了,她……太無聊了……
奇異琴音兩人同榻 (2)
白雋端著一些點心茶水走了進來,一聞空氣中的味道,登時面色一變,抓起桌上的薰香直接兜手扔至窗外,又將房間裡兩扇窗盡數開啟,急切解釋道:“公主,這裡的東西不能隨便碰。”
“哦。”翎隨口應了一聲,她只是覺得無聊,想找點玩的而已。
“公主可想休息了?我拿來的東西可以放心食用。”
“不想。”翎答了一句,仍舊趴著,兩指拈起一塊點心,有一口沒一口吃著。
“公主可想聽琴?”
“好。”
白雋既然能在紫涵樓內做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小倌,自然也是有幾分不俗技藝的,端坐一旁,一身墨色長衫更加襯得一身氣質虛空高潔,倒還陪得上墨竹的花名。彈指之間,琴音漸漸流淌,優雅卻不顯柔弱,透著韌骨其中,不引人昏昏欲睡,反倒讓人生了嚮往之感,只是不知嚮往何處,只可惜,縱然也是天籟之音……可自從聽了青偃彈琴……她怎麼又想起青偃了……
不過話說回來,白雋啊,你用內力彈的琴,真的比之青偃差太遠了……
一曲漸終,白雋異常疲憊從琴凳上起身,大口喘息著,一縷殷紅從嘴角流下,看著翎已經呆滯的雙眼,咬了咬牙,開了門出去。
僅過了片刻,白雋帶回來一個身著絳紫衣袍的人,“真的成了?”那人說話,臉上起伏著卻沒有太多表情。
“她吃了些點心,再加上我的琴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白雋扶著桌子堪堪站立著說道。
那人微點了點頭,伸手在翎呆滯的眼前晃了晃,繼而開始問話。
“你姓甚名誰?”
“北堂……翎……”
“你的身份。”
“……”翎的表情陡然開始變得掙扎……
白雋忙阻止道:“問了絕對不能說的,人會醒。”
“你和青偃什麼關係?”
“搭伴過日子……”
“他身份的秘密你可知道?”
“不知道。”
“他十五月圓在做什麼?”
“哭……”
那人想了想,轉而問白雋,“我怎麼感覺她並不像失神狀態?”
白雋倒是覺得沒什麼異常,開口解釋道:“因人而異,她內力本就高深,很多話問不出來也是正常。”
那人見問不出什麼,站起身來,突然又轉頭問道:“你最在意的人是誰?”
“……”翎似乎掙扎了一下,怔怔開口道:“白雋……”
那人似乎皺了皺眉,“你從來不碰他。”
“危險……”
那人望著同樣一臉震驚之色的白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冷聲吩咐道:“繼續盯著她。”
奇異琴音兩人同榻 (3)
白雋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送走了那人。白雋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翎面前,剔透的眼眸中閃爍有關,居然就這樣深深給翎磕了個頭,卻繼而伏在地上,聲音卻透著顫抖和壓抑,“公主……”
久久,白雋見公主仍舊沒有絲毫反應,對著一旁銅鏡擦了擦嘴角的血,回身坐回琴凳上,琴聲漸起……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翎打了個哈欠從桌上起身,對著白雋微微一笑,“白雋,抱歉,聽琴睡著,暴斂天物了。”
“公主已經勞累了一天了,也該休息了。”白雋微微低頭,掩下臉上劃過的一絲不自在。
“是啊,天都快亮了,我也確實累了。”說著,翎走到床邊躺下,想了想,向裡靠了靠說道:“白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該累了,一起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