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敢用力推開涅天的手。
“抱你一會兒,我不會亂想。”涅天輕輕說著,盡情享受著將心愛之人納入懷中的滿足感。
翎也漸漸放鬆了身體,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她,太草木皆兵了。涅天固然是個男人,卻也不會這點理智都沒有。是她,太緊張了。
怪異的副作用 (4)
“翎,你之前說,上一世,這一世,是什麼意思?”涅天在翎耳邊輕聲問道。
翎的身體瞬間又僵硬了,半晌,才猶豫問道:“涅天,如果我說,我記得上一世的事,你……?”
“上一世你可有愛人?”涅天輕聲問道。
“沒有……上一世,我也只活到二十歲……”
涅天將翎摟得更緊,“翎,委屈你了。”
委屈?翎一愣,她怎麼也想不到,涅天會用委屈兩字形容她這種異象。大多數的人,恐怕應該是問她上一世做了什麼,或者知道什麼世人所不知道的,卻不想,涅天會以為她委屈。
委屈嗎?她從來沒想過啊……
“為什麼,說我委屈呢?”
“記得前塵事,未必就是幸福。翎,若是你不記得上一世,這一世,你是否會這麼孤獨?”涅天緊緊的抱著翎,卻仍舊覺得不夠,仍舊覺得不知該怎樣去疼惜她。
翎回手摟著涅天寬闊的身體,靜靜躺在他胸前,委屈?孤獨?原來……是孤獨……
傾盡一國之力 (1)
涅天獨自靜靜躺在床上。今日是十五月圓,入夜時分,他已經能感受到身在寢殿的翎,那滿腔的恨意。憤世焚天般的恨意,讓他感到絲絲心疼。他不知道,是否是這每月一次的恨意,讓翎的性情變得如此難以捉摸,如此……封閉自我。
翎,對不起,這一次,我無法幫你。但是,從今日起,我來保護你,不會讓那恨意再吞沒你,你……應該是快樂的……
輕輕的門響,涅天轉過頭,看著一襲白衣,施施然走入的鳳白墨,微微一笑。鳳白墨一向顯得高雅清冽,如今配上那眼睛上一圈烏青,分外引人發笑。但是涅天一笑,又牽動了身體的痛,忍得格外辛苦。
“怎麼?你把人嚇跑了?”鳳白墨一見涅天忍笑,下意識伸手撫了撫還隱隱作痛的眼眶。
“今夜她不會來。”涅天的語調帶著些惆悵說道。
“今夜?”
“今夜是十五月圓。”涅天若有所思的看著鳳白墨。
“十五月圓跟她有什麼……等等……”鳳白墨突然想起那天涅天突然下令封了族廟,頓時眼睛睜大,“她……不會是……”
然而,涅天也知道了他心中的猜測,點了點頭。
“那你……對她……?”鳳白墨真真惆悵的揉了揉額頭,這都是些什麼事?他原以為北堂翎只是個普通的一國公主,原以為她只是個性子有些吸引人的普通女子,卻不想……她和涅天這淵源……“你是因為她的身世特別,才……”
“不,我對她,絕不是那般齷齪的心思。”涅天嚴肅的肯定道。
“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喜 歡'炫。書。網'她?你不覺得你們在一起很怪異嗎?還是你只是異想天開,去挑釁命運?”鳳白墨實在找不出別的緣由來形容涅天和翎的關係。
“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何談怪異?”涅天只當鳳白墨後半句話他根本沒聽見。
“這……”鳳白墨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手無概念的比劃了半天,隨即又揉上了額頭,“她知不知道?”
“不會讓她知道。”
鳳白墨頓時挫敗的坐在了椅子上,狠狠撓了撓頭,瞬間亂了如瀑柔順的髮絲。世間雖說多偶然,但是……這也太偶然了。心中不期然又閃過那個詞,帝王劫……真真是涅天的劫……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涅天突然看向鳳白墨,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如果是你,被告知擁有這樣的宿命,你會如何?”
“但是,我覺得,以她的心性,就算是得知了,稍加時日想通,興許也能淡然面對。”鳳白墨仍舊勸說著,事已至此,他如若阻止涅天和翎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的。
傾盡一國之力 (2)
突然,這段時日以來,涅天所做的不合常理的事,通通在他腦海中串了起來,攻下了梵羽又直接放棄,一路上急行回宮,調回全部軍隊設防,封了族廟……難道……
“你傾盡一國之力,就是為了保護她?”鳳白墨頓時微微有些惱怒了,噌的站起身來,“順手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