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在你心中,只有此等氣量?”
翎略帶歉意的一笑,想想自己的話,確實有些偏頗了。別人不瞭解涅天,但是她該瞭解。涅天既然說了此事讓她處理,就絕不會再橫加干涉。
“我回府途中路過此處,見周遭盡是君非的人,高手甚多,怕你一人難敵眾人,上來問問而已。”鳳白墨挑著眼眉,絲毫不跟翎有什麼尊卑之分。
“一向愛管閒事愛看熱鬧的鳳相,拐了個彎路回府,恐怕不僅僅因為此地高手眾多吧?”翎也同樣挑著眼眉。
“哈……”本還板著一臉淡雅的鳳白墨禁不住笑出聲了,不在外人面前,霎時間換上一副促狹的笑,“我看到涅天臉色不好看,莫非你……?”
疑團重重(1)
“我怎樣?”翎挑眉問道,已然言下有意。
鳳白墨一怔,深深看了翎一眼,似是想要深究她語中它意,瞬間又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淡然說道:“沒什麼。”
兩人慢慢走著,鳳白墨一路將翎送回了皇宮,直到鳳白墨回頭,翎突然開口道:“鳳白墨,你和涅天,有事瞞著我。”
“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很多。”鳳白墨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天下雖大,我也並非事事都想知道,但是,關於我的事,你們為何要隱瞞?”翎顯然不想放過鳳白墨,緊緊追問著。
鳳白墨深深看了翎一眼,突然壞笑一聲,低聲說道:“涅天在緊要關頭停下來,雖是外人阻攔,但並未一意繼續,你失望了?”
翎頓時繃緊了嘴唇,同時揚起了拳頭。
鳳白墨向後閃了兩步,繼而爽朗一笑道:“他為什麼停下來,你去問他。我是一國之相,打理君王國事,這家事……我還是少管,哈哈……”
說完,鳳白墨又看了一眼臉帶微紅的翎,轉身慢步而走。卻在轉身過後,臉上的笑意霎時不在。該來的躲不過,該知道的瞞不住,興許,最後一個謎題拆穿了,兩人就圓滿了。但是,這個謎,必須涅天自己來解,因為後果,他鳳白墨,絕對承擔不起。
翎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卻也是個急性子,今日一番試探之下,涅天和鳳白墨確實有事瞞著她,並且是有關她的,然而,她也有強烈的預感,這件事,恐怕非同小可。
而她也在這一時刻突然明白,涅天雖然屢屢對她表現強烈的慾望,但是卻不會佔有她,也就是說,之前涅天所做一切,並非真的會進行到底。
當這個念頭在心中興起,翎的心中,如壓緊了一塊大石。涅天對她的態度本不用妄加揣測,但是此次看來,她卻又一次琢磨不透了。涅天對她,究竟是什麼心思?隱隱一個疑團浮上心頭,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一路回了寢殿,卻沒見到涅天。據靖回報,涅天宣了舜蛟,在書房商議國事。
疑團重重(2)
涅天的國事,翎一向本著不參與的原則,也就沒有多問。本想著等涅天回來再想辦法問個究竟,卻不想,這一等,便等到了夕陽落盡。
晚膳也沒等到涅天,只聽他派人傳話來,讓她獨自用膳。
“靖,弒天真的要打仗了嗎?”翎望著一桌豐盛的晚膳,已經很久沒有獨自用膳,此刻完全沒有胃口。
“王妃不必擔憂,弒天國土遼闊,征戰本就是常事。君王此次極為重視,實屬不想因為征戰,擾了大婚而已。”靖一板一眼回稟,似沒有與翎聊太多的意圖。
翎皺了皺眉,她不懼怕戰爭,卻也絕對不喜 歡'炫。書。網'。弒天要開戰了,粗略聽聞,居然是守衛戰。她不太明白,究竟是什麼,引得周圍國家來犯。跟北列王朝一樣?或許,只有如此才說得通。
靖見著翎嘆了口氣,放下了剛剛拿起來的筷子,也沒多加阻攔,只是恭敬說道:“王妃,君王特意交代,補品需趁熱服用。”
“補品?”翎微微一愣,這才看到,手邊上有一個蓋著蓋子的銀質湯盅,信手揭開,銀色映襯著淡紅色的液體,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滋補的藥品混添些許鹿血。”
翎滿腹怪異,她沒什麼病,也沒什麼傷,之前也沒喝過什麼補品,今日這是為什麼?想了想,雖事有蹊蹺,但是她又不怕中毒,喝也就喝了,若是因為什麼懷疑,拂了涅天一番心意反倒不好。
藥味她到能忍受,只是那淡淡的血腥味,著實讓她覺得胃中翻滾,看來,她要跟涅天說說,這種補品,不要也罷。
和靖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興許靖恪守身為侍衛的本分,並不像鳳白墨那麼放得開,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