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睜開佈滿滄桑的眼,入眼處,依然是紅玉甜美的微笑。岑文豐笑了,笑得慈愛,笑得安逸,笑得滿足。
“醒了?要不要喝水?”紅玉微笑,微俯下頭,輕聲在岑文豐耳畔詢問。
岑文豐搖搖頭,表示不渴。強撐著就要坐起來,紅玉趕忙站起來一隻手扶住岑文豐的手臂,另一隻手騰出來將枕頭豎起來放在床頭,好讓岑文豐靠著舒服一些。
將岑文豐安置好,紅玉才重新坐下來,嗔怪的看著岑文豐,“你要坐起來就跟我說,不要自己亂動,對身體不好,而且你手上還扎著針呢。”
岑文豐無所謂的笑笑,扭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問紅玉,“現在幾點了?雨軒已經走了?”
紅玉覺得岑文豐靠得枕頭太低,不舒服,將沙發上的靠墊拿過來又給岑文豐墊上,滿意了,才回答說,“已經快十一點了,雨軒守著你到九點,探視時間結束才走。”
“真是難為這孩子了。”參文豐聽著直嘆氣,滿臉的自責,“她父母去世時,那時候我剛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精神和肉體的折磨讓我根本接受不了現實,最後選擇了自殺。現在想想,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