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能不顧一切的豁出命去愛,大抵也是有些年輕莽撞。
這幾年她背井離鄉,只為離他遠遠的不再打擾他。她很努力的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嘗試著遺忘一些過去。
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忙著學業工作和照顧女兒,夢裡好久都不曾再夢到過他。
她以為她已經開始在忘記他了,可如今重回這片故土,每經過一個曾和他走過的地方,或看到類似的情景,她都會不自覺想起那些被沉澱在心底的回憶,想起那張好看的臉,想起那些夜裡兩人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如同世界末日一樣的歡愛。
那日聽母親提起他,有那麼一剎那她好想從母親口中得知他這幾年的點點滴滴,想知道他是否已經和那個女人結婚,又或者是已經做了父親,想知道他有沒有在母親面前提起過她,有沒有向母親打聽過她的訊息。
可也不過是想想,她終究剋制住了這股衝動。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不論如何也要剋制住自己。
記得他說過不論誰的命裡的,愛情都不是全部,如今她有了女兒,已經足夠。
呼吸裡湧入淡淡的菸草氣息,混亂了她的思緒。
她下意識皺眉,四下張望,搜尋菸草氣息的來源處,結果在隔壁的陽臺瞥到一道人影——白T恤,卡其色休閒褲,修長的指間星火閃耀,側顏在嫋娜白霧中時隱時現。
即便如此,岑歡還是立即猜出對方的身份——她可惡的鄰居梁宥西。
她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剛要收回視線回房,不料那張臉偏偏好死不死的看過來,四目相對,對方眉頭一挑,像是不解她為何那樣瞪他。
岑歡被當場抓包也毫無愧色,只是臉熱了一熱,撇開眼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岑醫生,花收到了麼?”磁性的聲音自隔壁的陽臺傳來。岑歡一楞,記起之前收到的那束黃玫瑰,美目瞬地瞠圓:“那束花真是你送的?”。
梁宥西轉身面向她,微笑道:“我為中午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畢竟大家是鄰居,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若帶著怨氣相處總是不太好。”
有句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岑歡雖然不可能憑他一束花幾句話就原諒他的惡意捉弄,卻也礙於那張笑得像喇叭花一樣的俊顏而隱忍著滿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