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操心我的終生大事了,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把握。”
聽母親念得煩了,梁宥西下床走到門口打算趕母親走人。
門一開啟,視野裡便映入岑歡有些尷尬的俏容。
不待他開口,岑歡把手裡的水果往他左手一塞,轉身便要走。
而梁宥西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去攔她,結果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倒抽冷氣,卻仍不忘扮可憐,“我都等你一個上午了你才來,就不能進去坐坐陪我說說話?”
岑歡瞪著他橫在自己面前那條纏著繃帶的手臂,抬頭見他疼得額頭沁出一層汗珠,撇了撇嘴說,“那不是有人陪你說話麼?”
“我媽馬上就要走了,你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陪陪我可好?”話落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他把水果重塞回她手裡,左手攬過她的肩便帶著她往房裡走。
岑歡心急想推他,又怕碰到他受傷的那隻手,這一遲疑就被他帶進了房裡。
而席文絹聽見兩人對話的聲音,從兒子說話的語氣裡判斷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兒子喜歡的那個女醫生,打量的目光不由變得挑剔。
只是任憑她再挑剔,都不得不承認兒子的眼光的確不錯。
“你是泌尿科的岑醫生?”她明知故問。
岑歡點頭,態度不卑不亢的和她打招呼:“您好,席院長。”
“剛才我們母子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岑歡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臉上一陣尷尬,不知從何解釋。
她原本只是不想打擾兩人的談話,沒想反變成了偷聽。
梁宥西也沒想到母親會這樣問,忙朝母親使眼色,示意她趕緊走,席文絹卻想沒看到似的,又問:“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你心裡怎麼想?”
岑歡不語,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知道梁宥西在追她,可惜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而這樣的話,她無法當著他母親的面對他說。
席文絹見她沉默,從她掙扎的表情猜測她或許並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不禁有些訝異,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竟然會有女孩子不喜歡。
她看向兒子,意味深長道:“西西,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勉強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收穫的只有失望和傷心。”
梁宥西還攬著岑歡,明顯感覺到懷裡的身子一僵,怕母親再說什麼,不由沉下聲板著臉下逐客令:“媽,你走不走?”
席文絹輕嘆一聲,重新把目光轉向岑歡:“岑醫生,不是我自誇,我這個兒子你要是錯過,往後可能再遇不到比他更優秀的男人。你好好考慮。”梁宥西一楞,半晌才意會母親話裡的意思是同意了他追岑歡,不由欣喜若狂。
而岑歡卻是哭笑不得。
這位席院長剛才還說有個叫什麼馨榆的女孩子一直在等著他兒子,不准他追她,怎麼這會突然態度轉變這麼大,竟然要她好好考慮了?
“好了,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席文絹話落走向門口,一會又回過頭來:“岑醫生,西西右手不方便,還沒吃過東西,又不肯讓我喂他,你幫幫忙,多少喂他吃點,免得他餓著。”
岑歡神色尷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裡懊惱實在不該跑來看梁宥西,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梁宥西卻因母親的話而眉開眼笑,橫在岑歡肩上的手越攬越緊。
岑歡皺眉,待席文絹一離開,她馬上拉下他的手。
“梁宥西,我想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她垂眸望著自己的腳尖,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梁宥西像是猜到她要對自己說什麼,眸色黯了黯,走向病床坐下。
連母親都看得出來他和岑歡之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本人又怎會感覺不到?
他從小就喜歡在一些毫無把握的事情上下賭注,要麼贏得滿堂彩,要麼輸得一敗塗地,不論何種結果,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只要努力過,他就不悔。
他從來沒有這麼狂熱的喜歡過一個人,連自毀形象在她面前扮痞子都不惜。
所以就算她不喜歡自己,他也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
不戰而降,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岑歡,你如果並不討厭我,那就別急著拒絕。或許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避風港也說不定。”他靜靜的凝視她良久才淡淡開口,語氣少有的正經和嚴肅。
岑歡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翻到舌尖的話輾轉幾次終是沒忍住:“梁宥西,我心裡有喜歡的人。雖然他不愛我,可是除了他,我不會再愛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