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雖然你母親不是我親生的,你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你住在這,我就要對你負責,否則出了事我怎麼向你母親交代?所以女孩子還是自愛一點的好。”
“……”她怎麼不自愛了。她連初吻都是兩個小時前才被一隻豬給啃了。再說,柳如嵐當年嫁給外公時才18歲,她生得出那時已經12歲的母親麼?
“回房睡吧。”柳如嵐看她一眼,漠然轉身。
25.忐忑
岑歡回到房裡一頭載在那張又大又軟的床上,卻是滾來滾去都沒睡意。
閉上眼,腦海裡就會自動浮現那一幕。
說對那件事完全釋懷,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個人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舅舅。就算她對他根本沒有一點一般舅甥之間的那種親情觀,而只把他當成一個剛認識的陌生男人,但心裡還是會感到彆扭,甚至難堪。
她無比煩躁的翻了個身,腦子裡紛亂如麻。
才來市裡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往後這幾天她要怎麼過?明天兩人碰面了她又該怎麼面對他?
笑臉相迎?囧~她瘋了才會被豬啃過還對豬笑。
面無表情或給他幾記白眼?不好意思,她沒那個膽。
思來想去,床單都要被她滾爛了,還是沒得出任何結論。直到天邊暈開一抹亮色時,睏意洶湧襲來,終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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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隱約聽到敲門聲,岑歡半睜開一隻眼,又很快閉上。
“外小姐,老爺找你。”
福嫂的聲音傳來,岑歡楞了一楞,隨即猛地睜開眼,然後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居然快到中午了!
她隨意扒拉一下頭髮,跑去開門。
“福嫂,外公找我什麼事?”
福嫂瞄了眼岑歡亂成雞窩似的一頭短髮,下意識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是老爺一上午沒看到外小姐,所以才讓我上來看看的。”
“哦,我馬上洗漱完下樓。”
話落門一關,一陣風似的跑回房裡直奔浴室。
匆匆梳洗好下樓來,客廳裡,柳如嵐和藿賢不知在聊什麼,兩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聽見腳步聲,柳如嵐看了眼岑歡,立即停止了和藿賢的談話。
岑歡心情忐忑的走到兩人面前,衝柳如嵐點頭算是招呼,然後才看向藿賢道:“外公,福嫂說您找我有事?”
藿賢沒立即回她,連瞧都沒瞧她一眼,而是接過柳如嵐遞給他的茶淺淺喝了兩口。
岑歡雖然只見過外公幾次,卻已經習慣他對自己這種冷漠的態度。見他不吭聲,她也不開口,只是規規矩矩站著,一雙眼睛盯著地面。
終於,藿賢放下茶杯,抬眸瞥了她一眼,開口道:“你昨晚碰到你小舅時,他和哪些人在一起?”
岑歡頓了頓,尋思著說與不說會有什麼後果,過了會才道:“我碰到小舅時他身邊只有一個叫什麼南還是什麼藍的男人。”
“易南?”柳如嵐顯然對兒子兒時的朋友記憶很深刻,一下說出名字來。
她望向一臉困惑的丈夫,解釋道:“易南是楊易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和莛東是發小。除了他外還有好幾個,這十幾年一直和莛東保持聯絡,我去義大利看莛東時就碰到過他們好幾次。想必昨晚聚在一起是替莛東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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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護短
藿賢點頭,沉吟了會後看向岑歡,略微有些花白的眉微擰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岑歡意會他話裡的意思是問母親怎麼沒來,忙回道:“我媽這次因為家裡有事忙著走不開,等她一有空就會來看您的。”
“有事忙著走不開?”藿賢從鼻孔裡逸出一個冷哼,微撇的嘴角綻開一抹譏諷。
“她是怕她一走,那個人回到家沒人伺候會怪她吧?”
岑歡臉色黯了黯,沉默。
她清楚外公對父親的成見有多大有多不滿,所以不論她說什麼,都只會讓外公更反感父親,而不會讓他改變對父親的看法。況且這些年父親對她們母女的所做所為,的確稱不上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對她好的,她總以為是要害她,現在好了?嫁給那種沒用的窩囊廢,她這輩子都算是毀在那個男人手裡了!”藿賢一想起岑歡的父親,便剋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花白的鬢間血管爆綻,手按住急劇起伏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粗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