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袋子,哼了聲,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粥。
藿莛東傾一下嘴角,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從袋子裡拿出一盒紅豆糕開啟,拿起其中一小塊遞到她嘴邊。
岑歡瞪著嘴邊在燈光下顯得尤其色鮮剔透的紅豆糕,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卻很有骨氣的別開眼。
藿莛東挑眉,“還在氣我帶你去參加聚會?”
岑歡不吭聲,想起聚會中的自己難堪的處境,眉心不自覺蹙起。
“明天還上班呢,彆氣了,吃了安心睡覺。”他哄她,雖然一點都不溫柔,卻莫名讓岑歡紅了眼眶。
他就是這樣,儘管從不溫柔,但只要說些服軟的話就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讓她怎麼都氣不起來。
“我知道你今晚是故意帶我去和你那幫發小碰面的。”她忽然開口,聲音有些發啞。
藿莛東靜靜凝望著她,聽她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放得開,好象一點也不擔心別人若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會怎樣看我們,我好想知道為什麼,可你總不告訴我。”
藿莛東聽得出她內心的掙扎和惶恐,他把紅豆糕放入她口中,傾過身去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岑歡,我現在沒辦法給你任何答案。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你要做的只是百分百的信任我,按照我說的去做,其他什麼都不用想,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給你幸福的未來。”
幸福的未來?
岑歡默唸著這幾個詞語,明明口中的紅豆糕甜得發膩,可心頭卻一片苦澀。
以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他們怎麼可能會有未來可言?更何況是幸福的未來,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藿莛東從她的表情中窺到她的質疑,也沒多做解釋,只是說:“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把所有事情處理好,到時候我帶你去國外散心。”
“我不要。”岑歡拒絕,“我要和我女兒在一起。”
“當然是帶小丫頭一起。”
聽他這麼說,岑歡抬眼斜他:“我女兒不會喜歡說她是小野種的人。”
藿莛東神色一僵,摟著她沒回話。
“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她拿開他環住自己的手,剛想起身,他的手又環上來。
“趕我走?”他斜睨她,輕哼了聲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岑歡怕自己掉下去,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知道自己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離開,也懶得再說什麼。
藿莛東把她安置好,自己也脫衣進浴室洗漱,然後在她身邊躺下。
天氣日益轉低,岑歡又極其怕冷,一個人窩在床上半天都熱不起來,可藿莛東一上床她便能感覺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源,吸引著她不自覺的一點點往他那邊挪,最終不用他動手,自己主動鑽入他懷裡,汲取他身上讓她感到溫暖舒適的熱量。
其實冬天有個人給自己暖被窩也是不錯的,岑歡在意識模糊時心裡感嘆,之後便一片空白。
渾然不覺有雙眼睛,望著她熟睡的樣子,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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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可能沒時間陪你一起吃飯。”早上藿莛東送岑歡去醫院時,對她說。
岑歡點頭。
“其實不只是今晚,也許明天或者後天晚上,我都沒時間陪你。”他又補充一句。
岑歡依舊點頭,目光卻轉向窗外,掩飾自己臉上不自覺浮現的失落。
有時她真是痛恨這樣的自己,口口聲聲要他放過她,卻總是貪戀有他陪伴的美好。如同上了隱的隱君子,越是想抗拒毒品的誘‘惑,就越想要。
“你不問我去做什麼?”藿莛東抽空看她一眼,問。
“我問你就會告訴我?”
“不會。”
岑歡撇嘴,“那我為什麼要問?”
“我以為你多少會對我有些不捨。”他語氣促狹。
岑歡詫異的回頭看他,他神色冷峻,一點也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讓她懷疑剛才說話語氣促狹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車子還在醫院大門口,岑歡便喊了停車。
藿莛東停下來,看她安靜的開啟車門下車,在她關車門之際喊住她,“離梁宥西遠一點。”岑歡一怔,隨即苦笑著關了車門,轉身走開。
藿莛東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從置物格里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開口道:“給我訂晚上飛往倫敦最早一班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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