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欲按關門鍵,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攔住。
岑歡急忙走出去,而藿莛東隨後走出。
“等等,”藿莛東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機自自己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來遞到她手中,“這是你的,你如果實在不想要就把它扔進垃圾筒裡,我現在去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榴蓮慕司包。”
來不及拒絕,他已經鬆開她的手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岑歡望著手心裡躺著的手機,嘆口氣走向病房。
“岑醫生,席院長交代,你一定要喝完那些雞湯。”知道岑歡曾經在醫院工作過的護士見了岑歡傳話道。
岑歡一笑,點頭道謝。
“岑醫生,你都懷了梁醫生的寶寶了,那你們是不是要奉子成婚?”
另一個護士突然開口問。
岑歡有些僵硬的牽了牽嘴角,沒說什麼,徑直走向自己那間病房。
——————
237 你要自由,我給你
換回自己的衣服,把席文絹煲的湯喝了三分之一,剩餘的岑歡重新裝回保溫瓶中,然後辦了出院手續。
沒有等藿莛東給她買榴蓮慕司包回來,也沒有去和梁宥西告別,只給席文絹打了電話,岑歡便拎著保溫瓶離開醫院回到住處。懶
洗了澡出來,聽見床上手機響,她粗略看了眼來電,沒要接的意思,找出電吹風吹頭髮。
電吹風發出的‘呼呼’聲蓋過手機鈴聲,岑歡面容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內心卻波濤洶湧。
如何能波瀾不驚,那畢竟是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男人。
可那份愛太沉重了,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若不是肚子裡尚且還孕育著一條小生命,她很可能已經撐不下去。
她想起中午在醫院對梁宥西說的那番話,不自覺輕輕嘆息。
會那樣允諾他,並不是她衝動,更不是她意氣用事。只是突然覺得心很累很累,彷彿有無數大石壓在胸口,讓她隨時都感覺要窒息。而導致這種局面的一切起因都源自她和小舅的情。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放下,那麼結局必然是以兩敗俱傷的悲劇收場。
所以她寧可現在就毀了這段情,也不要將來悔不當初,而恰好梁宥西的捨身救命給了她勇氣狠下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這一生欠別人的太多,如今更是欠下樑宥西一條人命,往後不論能不能和他走到一起,依他那麼照顧她來看,她欠他的只會更多。蟲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答應梁宥西的一天,因為她一直將感情分得很清楚,也不允許自己將婚姻視做報恩的途徑。
可人生沒有絕對,你以為會發生的事不一定會發生,而你認為絕對不會發生的,卻往往而你的想法背道而馳。
不知吹了多久,手指穿過髮絲感覺半乾的時候她關掉點吹風,嘈雜的環境立即靜下來。
沒看有多少通未接來電,她披了件外套下樓。
還只是拉開門,手機又響起,而與此同時,她聽見一陣熟悉的汽笛聲。
心驀地一震,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時,樓下已經傳來門鈴聲。
她有些無奈的返回拿起床上的手機。
藿莛東站在門外,左手拎著一袋剛出爐的榴蓮慕司包,而右手拿著手機貼在耳畔。
一路不知打了多少通電話給她,沒人接聽。於是跑去醫院,卻被告知她已經出院。然後在來別墅的途中繼續撥打她的電話,直到看到她出現,他才收了話機揣回口袋。
沒有半句怨言和責怪,他把東西遞過去,黑眸深沉,卻溫柔。
“我已經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她面不改色的拒絕,因為這是實話。在懷孕後她發現自己在飲食習慣上似乎變了很多。
以前很反感的一些食物她現在愛得不行,而以前瘋狂著迷的美味如今卻入了她的黑名單。
藿莛東微微一楞,卻什麼都沒說,進門後直接將袋子扔入垃圾桶裡。
岑歡看得有些心疼,因為他扔掉的不是一袋榴蓮慕司包,而是一份被她拒絕的愛。
“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岑歡在他落坐在客廳的沙發時開口,惱他不守信,答應分手卻又不兌現承諾。
“過來。”藿莛東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岑歡不動,“你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
“你要我親自抱你過來?”微揚的尾音透著一絲威脅。
岑歡苦笑,“小舅,你到底要做什麼?不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