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夕見到亮光本能的跳開,梁宥西睨她一眼,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藏在裡面接電話。
“你送到休息室來,我在休息室。”
只說了一句梁宥西就掛了電話。
一會後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梁宥西從床上坐起,走去開門。
“宥西哥,你和誰在這兒?”梁劭北把兩份午飯遞給梁宥西,然後好奇的探頭探腦往裡看。
梁宥西白他一眼正要趕人,忽聽裡頭傳來‘呀’地一聲,他立即轉身返回。
“怎麼了?”
關夕還沒回他,梁劭北忽然竄進來,指著梁宥西道:“宥西哥,你居然黑屋藏嬌!”
305最毒婦人心
梁劭北自從知道堂哥結婚的物件是個病秧子後一直對他抱著深切的同情心。
他從小到大奉為偶像的堂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最出色最優秀的,他無法想像那樣出眾的男人身邊陪伴的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
所以,他隨時隨地都在祈禱他的宥西哥出軌。
沒想到老天沒瞎眼,還真的聽到了他真誠的祈禱聲!
他滿懷激動的望著眼前那團黑影,正要說什麼,忽然覺得不對勁——“宥西哥,你怎麼不開燈?玩情‘趣?”
他邊說邊要去開燈,手還沒觸到開關,手腕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住往後拉。
“情趣你個頭,她是關夕!”
關夕這兩個字如雷灌耳屈。
雖然梁劭北沒見過關夕,但對她的名字可熟悉了。因為他每天都會把她的名字掛在嘴上念上一句——求求讓關夕早日歸西放過宥西哥。
他知道自己那樣說是非常不人道沒人性的,可關夕既然知道自己是病秧子就不應該拖累別人。拖累別人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偏偏要拖累宥西哥?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那句話當成了每日一咒。
可是,眼下是什麼情況?
宥西哥黑屋藏嬌的物件是那個病秧子?
梁宥西懶得理他,問關夕,“你怎麼了?”
關夕摸著自己一邊的耳垂說:“我掉了一顆黑曜石。”
“等會我幫你找找,先吃飯。”他把兩人的午飯放到茶几上,回頭瞪還在糾結的梁劭北,“你還不走?”
梁劭北抓抓頭,“我下午不上班。”
他掃了室內,然後問:“宥西哥,這黑漆漆的你們怎麼吃飯?”
“其實可以把門開啟的。”關夕開口,“只要光不是直接照在我身上就沒事。”
梁宥西看她一眼,走過去開啟門,室內的光線頓時亮了許多。
“你不能見光?”梁劭北好奇的看向關夕,因為看不真切她的五官,他不自覺把臉湊得更近一些,都險些貼上關夕的臉,害她也跟著一個勁往後退。
“你發什麼神經?”梁宥西拽住他往外推,“這兒沒你的事了。”
“不是,宥西哥我是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梁劭北抓著門框不肯走。
“她長什麼樣關你什麼事?”梁宥西擺出堂哥的威嚴,“你走不走!”
梁劭北立即鬆開抓住門框的手,卻把梁宥西拉出來,壓低聲問他:“怎麼回事,宥西哥?你和她不是一直沒有交集的麼?這……”
“你不用上班?”梁宥西用一貫的藉口涼聲打斷他。
梁劭北傻眼,學科室裡那些小護士眨巴著眼用時下流行的網路用語道:“宥西哥,你腫麼了,現在是下班時間好伐?”
梁宥西嘴角一顫,啐了聲無聊。又說:“她對光過敏。”
“哦,難怪你強調不要感光食物。”頓了頓,指指室內:“她怎麼會在這?”
梁宥西望著他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寫一份詳細的書面報告給你?”
意識到堂哥對他的耐性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梁劭北識趣地猛搖頭。
“那我走了,我下午不上班,有需要效勞的地方再打電話給我。”他可是很期待再看到這個病秧子,看清楚她的長相到底如何。
梁宥西沒理他,卻抬起腳做作勢要揣過去,嚇得梁劭北火速閃人。
返回室內閉著眼適應了會光線的反差,詭異的是關夕居然不見了!
“關夕?”他狐疑的喊她。
“我在這裡。”
梁宥西循聲望過去,震驚:“你怎麼跑到床底下去了?”
“我找我的黑曜石,它滾到你床底下來了。”關夕邊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