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西暗自深呼吸,和關父招呼。
關父點頭,又問,“宥西,你昨晚說來找小夕談談,怎麼談著談著就談到床上去了?小月還說你光著……”
“伯父,那是沒有的事,我有系浴巾!”梁宥西真是有些切齒。
“哦?有系浴巾?意思是你真的在小夕房裡過了一夜?”關父為難的皺眉,“宥西啊,我之前以為你和小夕還是清白的,所以你們離婚,對小夕也沒什麼損失。可照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搞錯了,那這離婚的事——”
“爸,離婚是您提出來的?”關夕忽地走過來打斷父親。
關父眨眨眼,看看女兒又看看梁宥西,有些不自在的呵呵笑了笑,“你這孩子,你昨天和你二哥回來的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你又沒反對。”
“您什麼時候說的?”關夕追問。
女兒的咄咄逼人讓關父有些招架不住,忙說:“你要不信可以問你二哥,你二哥當時在場也聽到了的,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沒聽進去。”
關夕哼了聲,還要說什麼,卻聽梁宥西道:“伯父,如果您真希望我和關夕離婚,那晚上把我父母叫過來一起談一談,我現在要回房換衣服去上班,失陪。”
315 詛咒靈驗
關夕望著梁宥西離開的背影,目光幽幽轉向父親,“爸,您搞什麼鬼?為什麼我不知道我要和梁宥西離婚了?”
“傻孩子,爸爸這是為你好。”關父輕拍女兒的肩,“你想想看,你們倆結婚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實際進展,這說明了什麼?”
關夕眨眨眼,“說明了什麼?”
“說明梁宥西是根木頭。”
“……茆”
“所以爸爸想把這根木頭鋸一鋸,看他有沒有感覺,如果還是很麻木無關痛癢,那你就只能忍痛割愛,假戲真做把這婚給離了。”
“爸的意思是現在是假離婚?”
“說來話長,你別管,反正你只要知道爸是為了你好就行。”關父嘆口氣,“小夕,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沒必要留著他的人,我們家人也不少了,不缺他一個,實在不行,爸再給你找一個比他更好的——蚊”
“王大帥那個一表人才英姿颯爽既孝順父母又體貼下屬的孫子?”關夕打斷父親,翻個白眼,“爸,誰說我從小就迷軍人的?我迷的是像梁宥西這樣的主刀醫生,拿手術刀的。”
“不就是個拿刀的,屠宰場裡多的是。”關父嗤了嗤,忽地眼一亮,“你怎麼知道王大帥孫子的事?”
關夕指指梁宥西離去的方向,“他說的。”
關父若有所思的捏著下顎,心想那傢伙原來不根木頭?
“爸,我要搬出去。”關夕見父親似乎心情不錯,摟住他的手撒嬌。
關父嘴角顫了顫,撥開女兒的手,“我好像聽見你媽在叫我,我去看看。”
“爸!”
關夕氣結,瞪著父親火燒屁股一樣快步跑開的身影,氣惱的回房用力摔上門。
可惡!一和他說這事就逃避,看來只能求助二哥了。
她走到為她專門特製的電話旁,拿起話筒撥下一串號碼,電話撥通後卻許久都沒人接聽。
實際上關耀之是聽見電話響,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九點多了他還躺在床上,公司十點就有一個會議,可他卻爬不起來,渾身軟綿綿的像是團棉花,連眼皮都掀不開。
他猜自己是重感冒發高燒了,因為身體燙得像火爐,喉嚨更是像要冒煙一樣,連聳動下喉結都痛得揪心。
都怪公關部那些瘋女人,搞什麼泳池香檳宴,十點多了還把他叫去害他一不小心掉入游泳池裡,渾身都溼透,等回到家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果然一醒來頭昏腦脹。
電話不知道響了多久才安靜下來,他猜想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他的人一定是秘書。
又過了會,手機鈴聲重新響起。
他強撐開眼皮,憑著感覺抬手在床頭矮櫃上一陣亂摸,終於摸到叫囂個不停的手機。
果然是秘書打來的。
他接通,不待對方開口便道:“會議推到下午三點。”
話落掛了電話,然後看到小妹打來的未接來電。
想了想,他沒回撥,小妹找他無非是說她要搬出去的事,可眼下他這種情況,連搬動自己都有問題,哪還顧得了其他。
他放下手機,閉上眼靜靜躺著,心想這個時候如果有個女人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話,那真是再感激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