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醫院做什麼?你父母知道麼?”
關夕沒回他,慢吞吞從小包裡掏出他那隻派克鋼筆遞過去。
“還真是被你撿到了?”梁宥西早上到了科室才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不見了,還以為是掉在車上,結果也沒找到,後來他想起昨晚自己摔進關夕房裡的浴缸那一幕,猜是掉在那了,沒想到果然是這樣。
“我拾金不昧,你是不是要感謝我?”關夕很小心的避開燈光的照射抬眼看他,晶亮的眼眸裡滿是期盼。
這是梁宥西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她眼睛的全部,比早上他看到她的臉時要清楚許多倍。
她有一雙和關耀之一樣漂亮的鳳眼,眼窩處的褶線極深,睫毛又濃又長,顏色卻和她那一頭及腰長髮一樣是淡咖色,這應該是和她常年見不到陽光有關。
可這並不影響她那雙眼睛的漂亮,搭配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板,反而有一種異域風情的美。
這樣漂亮的眼睛,相信不管是生氣或是撒嬌開心,眸光流轉間都自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梁宥西看得有片刻的失神,移不開眼。
“梁宥西?”
連名帶姓的三個字是道魔咒,將他從失神中拉回現實。
他有些狼狽的撇開眼,轉身。“你想我怎麼謝你?”他問,語氣忽爾清冷。
關夕皺眉——又是和昨天一樣,突然不明緣由的冷淡,簡直莫名其妙。
“算了,我本來想讓你請我吃飯,可是你好像不開心,那我去找菊花哥哥,他應該很願意帶我去吃飯。”
關夕輕哼了聲,撅著嘴站起來。
梁宥西拉住她。
“去休息室等我,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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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鑰匙開了梁宥西休息室的門走進去,關夕開始脫身上的裝備。
她進洗浴室洗了把臉出來,然後坐在床上等梁宥西。
覺得無聊,於是從他的書櫃上隨意抽了本專業書出來,藉著門口透進來的光線不是很認真的一目十行地翻看,卻在翻到25頁時掉出來一張醫院常用的便箋。
她好奇的拾起來,仔細辨認了下上頭龍飛鳳舞的字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全是同一個人的名字——岑歡。
關夕直覺認為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