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他?”
關夕點頭。
“難怪你突然提出要爸媽找男人給你沖喜,還特意指名道姓要梁宥西,原來你是有預謀的?”那時他還覺得奇怪,怎麼一個宅了十幾二十年的宅女突然就提出要結婚,還是以沖喜的藉口。
原來他家小妹也是個腹黑的主。
“二哥,你說話能不能修飾一下?什麼叫找男人沖喜?”關夕側頭看他,表情好無語。
關耀之卻問:“你以前從來沒出過門,怎麼會有機會見他?”
“我十三歲的時候。”關夕單手託著腮望著前方的路面,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那天晚上,他去我們家接陪爸爸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梁叔叔,我很渴,小蘭小月又都不在,就想出門自己去倒,可是外面的燈好亮,我站在門口不敢出去,就發脾氣喊媽媽。當時媽媽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沒聽到,但梁宥西聽到了。”
她還記得那天梁宥西的穿著,貼身面料的卡其色修身休閒褲,上身的打底衣是一件紅白格紋襯衫,外套是黑色V領針織套衫,面板白淨,笑起來很親切。
他一副大人哄小孩子的口吻問她找媽媽做什麼,她說渴,卻又站著不動。而他也沒問她為什麼,返身去給她倒了一大杯水過來,還給她拿了一個蘋果。
那時她長那麼大除了大哥二哥外接觸到的第一個成年男人,當時她並沒有覺得他有多好看,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夢裡想起來,以至於那次心血來潮問起父母有關他的事,當聽說他未婚時她無意說了句如果能嫁給他就好了,沒想到父親竟然當真,於是成就了這段詭異的婚姻。
她想她對梁宥西其實是應該感到愧疚的,因為她的一句戲言害他失去了尋找他幸福的機會,害他一個人舉行婚禮被眾人笑話,害他在關家孤孤單單一個人。
“十三歲啊?”關耀之若有所思,“原來你那麼小就懂得思春了?”
關夕白他,“他是我除了你和大哥外看到的第一個年輕異性,我會想起他也很正常。”
“你都指名道姓要他做你老公了,那你對他還是喜歡的吧?”
關夕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她只是會經常想起他。
“二哥,你喜歡絲楠姐吧?你想她的時候心裡什麼感覺?”
“一口吞了她!”關耀之沒有一絲猶豫的給出答案。
關夕轉動著眼珠子一副狀態外的神情。
關耀之也不解釋,心裡卻想,他何止是要一口吞了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恨不能掐死她,或者先奸後殺,看她還和不和他鬥。
念頭剛落,他情不自禁狠打了個噴嚏。
皺皺眉,騰出一隻揉了揉鼻子,納悶既沒感冒又沒看強光,怎麼會莫名其妙打噴嚏?
一定是那個女人在咒他!
可惡的女人,下次在爬到他床上看他怎麼狠狠收拾她。
關夕望著滿臉怨念的二哥,忽地想起某件事,“二哥,絲楠姐和你一樣吃了那種叫活色生鮮的海鮮麼?我剛才看到她脖子上手臂上一片片紅紅的疹子,和你身上的一樣哦。”
關耀之腳上一抖,險些踩到急剎。
“呃,昨晚……我和她一起吃的海鮮……”
“絲楠姐真可憐,自己吃海鮮過敏就算了,連喜歡的男人吃海鮮也過敏。”
關耀之困惑,“我吃海鮮過敏和她可不可憐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如果你們兩個都是過敏體質,那以後生出來的寶寶肯定也是個吃海鮮過敏的貨。”
“好好說話,那是你侄子侄女,什麼貨?”
關夕聳肩:“等你們生出來再說。”
一句話把關某人打回原形,內心那股因絲楠服用了事後避孕藥毒死他的小蝌蚪而滋生的強大怨念再次爆發出來。
居然敢對他的小蝌蚪下手,下次別讓他進到她的小房子裡面去,不然要她好看。
他發狠的想著,同時又安慰自己,也許她買的事後避孕藥是假的,根本起不到毒死小蝌蚪的作用。畢竟這年頭假人假事假藥太多,連皮鞋都可以做酸奶做膠囊,估計那事後避孕藥也有可能是麵粉做的。
這樣一想,怨念頓時消散不少。
他想,他還是很有機會在一年之內結婚生子升級做老爸的。等到再過個幾年他兒子能夠打醬油了,他就搞一個好友聚會,讓兒子去泡衛凌風的女兒,以報他在刑磊家的聚會上笑話他的恥辱。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車回到岑歡和藿莛東位於郊外的別墅,絲楠一路不停詛咒關耀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