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揚側眸睨她一眼,接過。
瞥了眼色澤金黃的液體,呼吸裡吸入的氣味有些怪,但還是喝了一口,沒想到口感居然不錯,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你今天不上班麼?”關夕把在家熱好的五味燒賣拆開油紙放到他面前問。
“一會就去。”拿起一個燒賣咬了一口,忽地想起什麼,又問她:“我昨晚問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熱情,你沒回我。”
關夕一楞,心想他昨晚醉得那麼厲害居然醒來還記得那麼清楚自己當時問過她什麼,這種記憶力真是強悍得讓人發毛。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宋律揚扯扯嘴角,“我是律師。”而律師需要非常好的記憶力。關夕點頭,回答他那個問題:“你是我表舅,又救過我,我照顧你也應該,這和熱情無關。”
“你這樣照顧我不怕你老公吃醋?”
關夕聳聳肩,“這有什麼?你是我表舅。”
宋律揚靜靜凝了她一會,忽地迸出一句:“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關夕又‘咦’了聲,然後就聽他繼續說:“我爸終生未娶,我是他四十多歲時從孤兒院收養的養子。”
關夕呆掉,想起昨晚梁宥西問她宋律揚是不是她親表舅,當時她還認為他這個問題莫名其妙,沒想到宋律揚竟然真的不是她親表舅。
可梁宥西又是怎麼察覺到這一點的?
“我以為表姐和你提起過,不過看你的反應好像並不知情。”
“我沒聽我媽說過這個。”
“所以……”頓了頓,宋律揚皺眉換了個話題,“我要出門了,謝謝你的蜂蜜茶和燒賣,改天有空請你們吃飯。”
關夕看著宋律揚走向臥室,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她起身,開門出去時沒注意到有道視線始終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房門關上,那道視線才黯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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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醒來在房裡找不到關夕,以為她在廚房準備早餐,結果洗漱出來並沒在廚房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廚房和客廳的交界處,想起自和關夕住在一起後,似乎從來沒發生過類似今天這樣醒來到處找不到她人的事情。
她去哪了?
怎麼也不留個紙條?
正想著,門口傳來開門聲。
他看過去,然後便見關夕一臉心事重重的進來。
而她似乎並沒看到他,換了鞋便低著頭徑直走向臥室。
梁宥西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喊住她,“你去哪了?”
389 不會成為你奔向幸福的絆腳石
驟然揚起的聲音嚇了關夕一跳,回頭看來時梁宥西已經走到她面前,蹙著好看的眉看她:“你做什麼虧心事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關夕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瞪他:“你才做賊心虛呢。”
梁宥西的目光覽過她身上粉紅的運動服,想問她是不是跑步去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因為她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運動過的痕跡。
更何況家裡就有現成的跑步機,她要跑步也沒必要去室外跑。
“怎麼不回我?你去哪了?陵”
關夕不擅長撒謊,也覺得沒必要瞞著他,於是老老實實說了去宋律揚家的事。
結果梁某人的臉瞬間烏雲密佈!
“你大清早的跑去別的男人家裡又是送吃又是送喝,你知不知道我醒來找不到你很擔心?不是說過了嗎?就算他救過你是你親表舅,你想對他好可以透過我,但是不準親自照顧他?狺”
怎麼昨晚才說過的話她這麼快就忘了?
關夕被他一陣劈頭蓋臉的指責吼得傻住,良久才冒出一句;“其實他是我叔外公收養的養子,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這句話無疑是根導火線,點燃了梁宥西莫名其妙滋生的怒火燒得劈里啪啦。
昨晚還懷疑是自己疑心太重,沒想到他的預感果然沒錯,那個男人當真是對關夕心存他念。
一想到關夕大清早跑過去對另一個男人大獻殷勤,他就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所以你的意思是沒有血緣的話你們就可以進一步發展?”
“咦?什麼進一步發展?”關夕望著他燒紅的雙眸一臉狀況外,然後踮起腳尖去探他的額頭,“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還是發燒了,怎麼眼睛這麼紅?”
他是發燒了!只不過是被氣的!
氣悶的拉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