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她要跟誰在一起不是您或者我說了算,那要看她願意跟誰在一起。”藿莛東不卑不亢的回擊,隨後做了請的手勢,“有事我們出去談。”
“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要失望而歸。”霍爾冷哼了聲,挽過妻子的手繞過藿莛東大步往裡頭走去。
藿莛東斂眸有些頭疼的揉額,心裡清楚這一切是不可能瞞得住了。
而這邊藿靜文上摟進岑歡的臥室看了眼,見她側身躺著似乎正在熟睡,給她掖好被角便打算下樓看看來人到底是誰,不料剛拉直身子,岑歡忽地轉過身來。
“媽?”
她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以為是藿莛東,沒想到一睜眼看到的卻是母親。
“是我吵醒你了?”藿靜文在床邊坐下,笑問。
岑歡搖頭,半坐起伏在母親懷裡。
“肚子好些沒?還痛不痛?”
“不痛了。”
“你好幾年不吃辣,我不應該放那麼多辣椒的。我剛才給你煮了清淡的粥,你等會下樓吃一些。”
岑歡點頭,像小時候那樣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裡,眼眶卻不自覺泛熱。
“媽,我做了個噩夢,你給我唱一曲兒歌哄哄我吧?”
藿靜文嘴角一抽,有些受不了女兒越大越孩子氣,動不動就撒嬌。
“我哄你女兒還差不多,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哄?”輕拍了拍她的頭,“起來洗個澡下樓吃東西吧,我去看看莛東的朋友走了沒。”
“小舅的朋友?”岑歡一楞,“誰?”
“我也沒看到,只聽到一個女的問有沒有人在家,然後莛東說是他朋友,他來招呼。讓我上樓來看看你好些沒有。”
小舅的朋友?女的?會是誰呢?
“媽,我和你一起下樓。”
她下床拿了件外套披上,母女倆出了房間一路往樓梯口走,樓下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岑歡和母親對望一眼,藿靜文道:“應該是走了吧。”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一樓的樓梯口,而她話剛落,岑歡立即感覺有幾道視線從客廳的方向往這邊探來,她本能的抬眼,在觸及霍爾太太那張沉靜而端莊的面容時,身體的熱度彷彿一下被全部抽空,渾身冰冷。
“歡歡。”霍爾太太微笑喚她。
岑歡震驚得發不出聲。
怎麼會是他們?他們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她看向藿莛東,目光帶著探詢。
藿莛東朝她搖頭,表明自己也不知道他們會找來這裡。
“原來莛東的朋友你也認識?”藿靜文聽那個貴婦人和女兒打招呼,詫異了一下,挽著僵住的岑歡邊走向客廳邊小聲道,“人家和你打招呼,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也不知道回應?”
岑歡卻忽然拉住她,“媽,我的肚子好像又痛了,你送我回房好不好?”
她拉著藿靜文轉身,身後卻傳來霍爾威嚴的聲音,“霍爾家的孩子遇事從來不會選擇逃避,因為逃避只會讓問題越來越複雜。”
岑歡握拳,指甲陷入掌心裡,她卻感覺不到疼,而是滿心的恐慌的憤怒。
“霍爾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您和小舅是生意上的夥伴,而我家並不適合你們談生意,何況現在都這麼晚了,請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霍爾沒想到岑歡在知道自己是她親生父親後居然還用這麼生疏的稱呼喚他,並且語氣那麼冷漠,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劃清他們的界限,巴不得他們的關係只是陌生人。
“你這孩子,吃錯什麼藥了?怎麼這樣說話?”藿靜文雖然察覺氣氛詭異,但畢竟來者是客,不論如何她都不允許她教出的女兒這麼沒禮貌。
撥開女兒的手,她轉身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兒她小孩子心性,身體不舒服鬧情緒呢,兩位要喝點什麼?”
霍爾太太望著藿靜文揚笑的臉,有些於心不忍開口說出此行的目的。都是母親,失去兒女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相反霍爾卻是沒這顧慮這麼多,他只知道女兒在藿家過得很苦,所以不論如何這次都要帶她回倫敦認祖歸宗,從此和藿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岑太太,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和歡歡的關係,其實——”
“霍爾先生,您如果想讓我恨您一輩子,您就儘管說!”岑歡憤然開口,胸口因憤怒而急劇起伏。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逼她,給她一點時間讓她緩衝一下冷靜下來再說不行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