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一楞,本能的張口想喊他,卻又突然想起什麼,終究是沉默著看他遠去。
其實她和梁宥西在感情上是同一種人,只要喜歡誰就不顧一切的去喜歡,不管對方要不要,只一味的想要對方接受自己的感情,即使是受了傷,但只要對方一服軟,所有的委屈和傷痛都能放下玩。
所以明知道他突然一聲不響的離開也許是因她某句話而難受,明知道他此時需要安慰,她也無能為力。
有些安慰,她給不起,怕傷他更深。
漆黑的汽車停在她面前,駕駛座的車門開啟,藿莛東從車上下來,渾身上下與汽車同色,西裝筆挺,沒有一絲皺褶。
“事情辦妥了?”
岑歡搖頭,回神想說什麼,藿莛東卻走到她面前,冷不防攬她入懷。
岑歡反射性的推他,因為怕醫院有熟人看到。
“別動,讓我抱一抱,我想在陽光下在行人的注視中光明正大的抱你。”頭頂落下的低柔嗓音制止住她的掙扎。
她怔了怔,才想起兩人不再是見不得光的舅甥亂‘倫,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掩掩藏藏。
這算是苦盡甘來麼?
她猶疑了幾秒,伸手反抱住他。
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院內的某個角落處,去而復返的梁宥西望著這一幕,目光黯下來,許久才挪開視線。
岑歡,但願你往後能夠幸福。
他在心裡默唸一句,深呼吸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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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馬路上均速行駛。
想到即將要再見到霍爾夫婦,岑歡內心隱隱的有些不安。
那日她怕霍爾夫婦刺激到母親,所以語氣和態度都不是很好。其實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他們找上門去要女兒何嘗有錯?
是她欠缺考慮,如果事先安撫好霍爾夫婦,也許母親就不會被氣到住院了。
不過她當時根本就被那些一樁連著一樁的真相打擊到了,那幾日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又怎麼會有心情來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