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去?”
“我們。”
“可是我怎麼去?”她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乘坐飛機吧?
“有我在,有什麼不可能?”
“可是你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
“可以等處理完這件事以後再去。”
“那你以後不在國內的醫院上班了嗎?”
梁宥西沉默了會,然後搖頭:“還不知道。”如果不弔銷他在中國的執業醫師資格證書,或許他還是會留在醫院繼續上班。
雖然他昨天說得很堅決,辭職以後不會再踏入那家醫院。
但當時是被母親的態度氣到了,所以才會說那樣的氣話。
“沒關係,不論你到哪我都陪著你。”關夕緊了緊環在他腰上的手。
梁宥西笑一下,輕拍她的手。
358 受傷
客廳的沙發上,關夕懶洋洋偎在梁宥西懷裡,聽著耳邊緩緩流淌著的美國優美鄉村樂,內心如同經過重重洗禮,變得格外平靜。
“其實就算治不好我的病,但只要能像現在這樣和你相偎一輩子,我就已經很滿足。”
梁宥西將思緒自神遊中拉回,垂眸睨了眼靠在胸口的人兒,攬緊她道,“別灰心,Carrey醫生的助手每天都會透過郵件向我彙報試驗的進展及病人的身體各方面的變化,而目前情況還不錯。”
關夕只當他是安慰自己,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這種病非常罕見,從母體帶來的毒素全部滯留在血液裡被身體每一個細胞吸收,以前給她治療過的專家紛紛表示,就算是把她全身的血液都換掉,也沒辦法改變她畏光的體質茆。
可儘管這樣,她還是希望奇蹟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希望有朝一日她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和他手牽著手在燦爛的暖陽下散佈。
“溫哥華漂亮麼?”她突然問他,對這座不久後自己就要和梁宥西一同前往的城市非常好奇。
“嗯。蚊”
“有多漂亮?”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到時候可別嚷嚷想家想爸爸媽媽大哥二哥。”
關夕撅撅嘴,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哼了哼,“我爸說女大不中留,我從搬出來以後還是隻回去過一次,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你,哪還有他們的存在?”
梁宥西可以想像關父當時說這句話時酸溜溜又傷感的心情。
朝夕相處了二十幾年從未離開過身邊的女兒突然間‘消失’這麼長時間,心裡難免會有些感觸。
“等我們從溫哥華回來——”
“哎呀~”關夕突然一聲驚呼打斷梁宥西的話。
“怎麼了?”他詫異地坐直身子,見關夕表情有些僵硬的按著小腹,皺眉,“肚子痛?”
關夕搖頭,然後緩緩從他懷裡站起來。
梁宥西挑眉,看著她起身後似乎哆嗦了一下,正要問到底怎麼了,就見她急急走向臥室。
他困惑地跟過去,剛好看到關夕從抽屜裡拿了樣什麼東西出來,臉紅紅的瞥了他一眼,把東西藏在背後,又去衣櫥裡拿了條小內/褲和外褲,然後才走去浴室。
梁宥西呆了呆,忽地失笑。
這丫頭感情是大姨媽來做客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身體往後仰,姿勢慵懶的枕著雙臂躺在床上。
聽著浴室傳來的輕微聲響,想起她剛才臉紅紅的可愛樣子,梁宥西忍不住就想笑。
關夕收拾乾淨出來,見梁宥西躺在床上望著她笑,臉不由更紅。
她有些彆扭的在床邊坐下,卻不敢像平時那樣肆意撲到他身上去亂滾,怕自己不小心弄髒褲子和床單。
“肚子痛不痛?我給你揉一揉?”梁宥西半坐起擁過她,也不等她回應手就往她平坦的小腹上伸去。
而這時,熟悉的手機鈴聲從門外的客廳傳來。
“我先接電話。”在她嘴上輕啄了下,梁宥西下床走出房間。
從茶几上拿過叫囂的手機,瞥了眼螢幕,又是陌生的來電,卻不是程馨榆昨晚打來的那支。
正要接,鈴聲突然終止。
以為還會打來,等了一會見沒動靜,他打消這個念頭,也沒回撥的意思。
把手機重新放在茶几上正欲返回房間,耳邊提示收到新資訊的鈴聲。
他直覺認為發信人是那通陌生來電,等他拿起手機點開螢幕,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發信人是那通陌生來電。
而當他點開資訊看清楚內容,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