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總,兩位好。”腦科醫院的院長恭謹地和兩人招呼,隨即又道,“我已經和我們院的權威腦科醫生打過招呼,兩位請。”
沒有多餘的客套,和腦科專家見過面後,在不會驚醒小丫頭的情況下,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最後腦科專家給出的結論卻並不樂觀。
“由外傷引起的記憶缺失如果當時及時治療,清除腦中的淤血和緩解腦震盪症狀,或許還能在幾年之內慢慢恢復。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腦科專家遲疑著,臉色不太好的搖頭。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沒可能恢復?”
“倒也不是這麼說,畢竟因為時間及其他原因,只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如果您想更進一步確診,那隻能多花幾天時間,我安排給您女兒做一系列精細的檢查,才能知道最終的結果。”
幾天時間?
藿莛東沉吟了會,垂眸瞥了眼懷裡還在睡的女兒,目光落在她左耳上方被撥開頭髮而暴露出來的一條三指寬的疤痕上,點頭。
“給我儘快安排。”
他吩咐,抱著女兒去關耀之已經預訂好的酒店。
許是真的太傷心,藿莛東把她放到床上時,她突然又哭了起來,眼睛卻是閉著的,顯然還沒醒。
藿莛東不敢出聲,只是輕撫她的背安撫。
幸好只哭了一會小丫頭就不哭了,再次睡得昏天暗地。
藿莛東望著蜷成一團的小人兒,難忍心頭的酸澀脹痛,儘管深吸了好幾口氣,仍是覺得難受。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原來這麼豐富,是岑歡母女讓他體會到了這些愛情親情中的酸甜苦辣,所以他才更體會如果岑歡見到女兒變成這個樣子會有多心痛。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他想起那晚離開時臉上還掛著淚水的岑歡,鬼使神差的竟然拿了手機撥出她的號碼。
有些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在聽到電話那端提示使用者已關機的女音時,被一抹失望替代。
爾後手機驟然振動。
目光掠過螢幕瞥了眼來電,他走去房間的陽臺接聽。
“藿總,那個女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個本地的小演員,寬威找到她時還特意讓她去做過微整形,把臉形修得和岑小姐極其相似,加上她特意把頭髮弄成岑小姐那樣,再穿個一樣的衣服,戴上墨鏡,基本很難辨真假。”那端頓了頓,又問,“怎麼處置?”
藿莛東望向遠處的霓虹,淡淡吐出兩個字,“毀容。”
雖然他已經儘量不讓雙手沾染血腥,可動了他的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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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規定的下班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個多小時,岑歡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下班。
社康中心醫院的醫生工作量果然大得驚人。
因為就診的病人多,雖然都是些小病小痛,卻也加快了上班的節奏,基本除了中午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外,其他時間都在忙。
不知道是懷孕太易疲勞還是大半年沒上過班,岑歡剛開始上班的第一天的確是有些吃不消,可她卻過得很充實,下班回到家做了晚餐吃過飯,然後洗澡看書睡覺,生活規律得不行。
而且這裡的醫生護士都很熱情很容易相處,她很滿意目前的工作。
“岑醫生,我聽何主任說你懷孕了?”剛脫下白褂,就聽身後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回頭見是護士許雅旋,她笑著點頭。
“哇,那你太厲害了!懷孕了還能像其他醫生那樣正常工作。”許雅旋一臉崇拜,“彭醫生天天喊腰痛腿痛屁股痛,我倒有些懷疑他才是懷孕了。”
岑歡笑笑,不參與這些話題的議論。
“岑醫生,我家和你家同一個方位,我們一起走吧?還是你老公來接你?”
岑歡笑容一滯,揉揉額,“沒有,我都是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
許雅旋眨眨眼,意識到自己或許是說錯話了,連忙補救,“岑醫生,我們醫院附近有一家小餐館,裡頭的麵食很好吃,我請你吧?”
她自來熟的去挽岑歡的手,岑歡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拒絕。
吃過飯後許雅旋開車送岑歡回家,當看到岑歡家的別墅時,小丫頭呆住了。
“岑醫生,原來你們家這麼有錢?”
“這是我父母的房子,我借住。”
許雅旋呵呵一笑,“父母的不就是兒女的?我們家家境一般,還是單親,我媽開了家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