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看到了嶽成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就忙開車過去,她想打聽一下秋心的情況,她搖開了玻璃,喊道:“嶽成?”
嶽成一看是她,忙跑過來,安然開啟了車門,嶽成就坐進去,問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安然說:“不是,你辦事我還能懷疑你?”
安然把車開到了暗處,車內光線很暗,偶爾一輛車經過,燈光就會一閃而過。安然在燈光裡忽明忽暗,有些神秘的美麗。嶽成坐在那裡感覺到了安然的憂愁,安然輕輕的說:“嶽成,我們親如姐弟,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我……”
嶽成笑了道:“安然,你今日怎麼了,咋這麼客氣呢?”
安然的情緒變得有些起伏道:“嶽成,我也不知怎麼了,我在家裡一直坐立不安,我?”
嶽成心裡明白,安然是因為秋心來了,所以她的內心起伏。嶽成不知怎麼心裡有些酸酸的,心裡不自覺的想,自己在她的身邊三年了,安然從未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安然說:“我知道我不該去想他了,如果他不出現也好,如果他遠遠地也好,可是你看他卻偏偏來了。我的心……。。我的心裡其實沒有一刻忘記過他。嶽成,你瞭解我的感受嗎?”
嶽成就坐在安然的身邊,他側身去望她,她微微的低著頭,兩隻纖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指微微的翹著,路燈的微光裡,她便具有了一種朦朧的美。
嶽成說:“我當然理解你此時的心情。”嶽成暗暗地心裡說,就像我在悄悄地暗戀你一樣。安然的心情顯然很激動,她說:“可是我不能見他啊,你也瞭解肖哥,如果被他發現了我會怎樣。”
嶽成說:“我太瞭解了,肖哥對你一直都很好,而且他自從有了你以後一心一意的只對你好,即便是身邊的秘書他也從不染指。就憑這一點,我瞭解到肖哥是愛你的。可是如果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那?後果很嚴重。”
安然忽然一把拉住嶽成的手,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見他。”當安然的手捉住嶽成的手時,嶽成覺得似乎觸電的感覺,然後這種感覺遍佈全身,令他一下子眩暈起來,安然說的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聽到。好久,他知道自己失態了,身子向旁躲閃了一下,安然卻全然不知她心裡的激動,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我今晚見不到他,他明日是不是就離開了?”
嶽成將自己的臉藏在暗影裡,以掩飾自己的窘迫,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回答道:“是啊,他和田玉明日離開。”
安然便長聲的哀嘆,失望的望著遠方,這一聲哀嘆幾乎穿破了嶽成的心臟。她的哀怨的神情,她的可憐的樣子,嶽成真想過去撫慰她。可是他不能,可是他又那樣的憐惜她,他見不得她有一絲的幽怨。嶽成的心在痛,好久,他說:“安然,你別這樣好嗎?其實我看到你這樣,我的心……我的心也很難受的。我?”嶽成想說,我幫你。可是,嶽成有一點猶豫,好久,嶽成說:“我幫你安排,好嗎?你別這樣。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呢?”嶽成還想說,你這樣真讓人心疼,可是他也只有自己在心裡對自己說了。
嶽成的話音剛落,安然一下子抬起頭驚喜的看著嶽成,說道:“嶽成,你真好!”
嶽成心說,你總是在我幫助你時你才感覺到我的好。可是就算是這樣,嶽成心裡也感到滿足了,雖然他不能愛她,可是他可以令她高興,足夠了。
嶽成說:“你把車開到那邊等我,別讓咱們的人發現,我一會帶著秋心來見你。”
嶽成說完,安然不覺伸手在嶽成的肩上拍一下道:“嶽成,我真的謝謝你。”
這是給嶽成最大的安慰了,嶽成的心無比的輕鬆,他四外的看看然後下了車,走進酒店。安然自己把車倒進了一個巷子裡,靜靜地等待著。
她把車燈關了,看著路燈照耀下的街道,看著街道的對面的人影,心裡就像初戀時第一次約會一樣,面兒潮紅,心兒輕跳,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的身體變得燥熱,她將窗戶開了一個縫兒,想了想她把車廂內的燈開啟,將前面的鏡子向下照著自己。
安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還是那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微笑,鏡子裡也微笑。她開啟化妝盒,仔細的妝扮。妝扮了以後,又仔細的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自己與往日不同,臉頰上多了兩朵緋紅,她再一次的笑了。女為悅己者容,她是專門為他而容得。秋心,你感覺到了嗎?安然舒適的伸了一下胳膊,她向夜空望去,可惜無星無月,她想起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詩句來。也只有想起秋心時,她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