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腳全鎮都會晃盪,此時正和幾個哥們兒打麻將呢?因為連連輸錢,也正想往回撈之際,張懷江滿臉是血的進來了。喬老大抬起頭看了看他不屑的說:“又怎麼了?瞅你那熊色是讓人給打了?“
張懷江捂著臉幾乎帶著哭腔,其實他的臉也沒被打怎麼樣,只是他故意的把血弄多了一點,他帶著哭腔道:“大哥,我叫一個土老百姓給打了。”
喬老大輕蔑的說:“誰啊?他不知道你?不給你留面子?哦,對了你又去找那個萬寡婦去了吧?”
張懷江點了一下頭,喬老大一邊打著麻將一邊說:“瞧你那點出息,我不都跟你說了嗎?要是那裡刺撓了,跟大哥說一聲,大哥給你找一個女人,找一個年輕的。你說你?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對了你沒提我的名號嗎?那個人不會不知道,我把你從裡面撈出來的吧?”
一邊說一邊把一顆麻將打出去,又抽回來,猶疑不定,只是抬頭看著張懷江,張懷江道:“我提了,可是那人說,你喬老大算個……。”
喬老大一聽氣的站起來了道:“不打了,走都跟我教訓教訓這個膽大的人,要他認識認識我喬老大!”
旁邊的兄弟說:“大哥,這都下半夜了,弟兄們都睡了,亮天再去那個人也跑不了。大哥這顆牌您是不是打了?正好我和了,兩缸夾子。”
喬老大一呼嚕牌打賴說:“這把不算都是這小子在這裡瞎攪和的。”大家無奈只好重新擺牌,喬老大說:“你找一個地方洗洗臉上的血去,看見了你我準倒黴。等亮天以後我去給你出頭。”說著幾個人繼續打著麻將,不知為什麼這把牌以後,喬老大的牌是一把比一把好,心情大好,連連坐莊。
次日清晨,喬老大把所有的錢都贏回來不說,還多贏了好幾萬。喬老大高興地一拍桌子道:“誰跟我打人去,這些錢賞給大夥了。”他喬老大就是出手大方,大家也都瞭解他的脾氣,他說一不二,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特仗義,就都跟著去,叫了三個夏利,帶了傢伙,一律都是短棒,上了車張懷江在車裡指路,這些人氣勢洶洶的來了。大家在車裡都特興奮,一個個跟吃了興奮劑的似的。他們去打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在這個鎮裡喬老大之所以這麼令人害怕,是因為他說打誰,打了也就打了,即便是警察來了,他也會想辦法給你弄出來,即便出不來在裡面也會有人罩著,也不會受苦。喬老大在這個鎮裡是靠打架起家的,他是個山東人,五大三粗,腦袋大,脖子粗,拳頭也恨。他來的時候,鎮子裡自然有一夥地頭蛇不服他,因為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他是屬於不是猛龍不過江。他初來乍到,也知道在這裡要想混下去就得各個擊破。如果人家團結一致,再厲害你也是白費,所以他第一個就打服了一個街頭混混,然後由他帶路,一個個的摸清情況,挨個的拜會,服我的就是我兄弟,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服的拳頭伺候。這樣就憑著他聰明的頭腦,和堅硬的拳頭很快就在鎮上,甚至百八十里無人不知了。有了地位自然什麼都好辦了,但是他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忽的步入了正行,開起了公司,名為服務公司,卻是壟斷了鎮裡的出租行,鎮裡的建築行,就憑這兩項,它足以立足了。
喬老大帶著這三車的人,來到了田家門口,他低聲對大夥說:“這次不是打**的人,這次是和老百姓動手,我們有點欺負人了,大夥嚇唬嚇唬算了,打出事了,別說我不兜著啊?”
其實喬老大自從改好了以後,每次打架都是嚇唬,因為他的名號,因為他從前的事蹟,基本上就是還未出手別人就怕了,當然也有愣頭青不服的,那就只有真的出手了,但是喬老大不怕這個,他是不怕硬的,也不怕玩兒命的。當然這次當另當別論,喬老大的這些兄弟們自然心知肚明。到了那裡,喬老大傲慢的開啟車門,走出來,其他兄弟眾星捧月般圍著他,他一伸手,旁邊的兄弟就給他點了一支菸,他吸了一口,對張懷江說:“就是這家啊?”
張懷江有人仗著,自然牛逼起來,晃盪著身體道:“就是這家。”
喬老大說:“這咋沒動靜呢?這也太拿我不理會了。弟兄們給我弄出點響來。”
張懷江不等別人動手自己彎腰就拾起一個石塊啪地擲出去,正打在田萬福的窗戶上。那時田玉田萬福都在家,只聽得玻璃嘩啦一聲碎了,忙走出來看看怎麼回事。他們一走出來,喬老大一揮手所有人都抄了傢伙圍住了他們爺倆兒,一個個凶神惡煞,都是小年輕的,全是短平頭,手裡都拿著傢伙,可是田萬福沒害怕,就這事兒在外面打工的時候他也見識過。他就曾經一次去討要工錢的時候,被老闆的一群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