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道:“嶽總,你好,不知叫我有何事?”
嶽成笑了一下,並沒有伸手,只是把眼皮撩了一下道:“你們地方上的人都很牛啊,不知道你到底認不認識我,我叫做嶽成。”
喬老大一拍腦門道:“哎呀,我咋會不認識您呢?”回頭不自覺的看著黃胖子,黃胖子說:“我現在是嶽總的手下,想來你也知道嶽總的勢利了吧。”
喬老大又是鞠躬,又是掏出煙,遞過來,嶽成道:“既然認識我,那就都是一條線的兄弟,是吧。坐下吧。”
黃胖子和喬老大就坐了下來,黃胖子叫服務員又拿來一套碗筷,和酒杯。嶽成叫黃胖子給那喬老大倒了酒,也給我和田玉倒滿。嶽成站起來道:“我給你們介紹啊,這個叫秋心,這個叫田玉,我們是發小是最好的朋友。我聽說喬大哥和我這兩位哥們兒有了衝突?”
喬老大陪笑道:“都不認識才鬧出誤會,兩位兄弟,對不住了啊,喬老大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嶽成說:“我今日叫你來就想讓你們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以後就不要互相仇恨了,不知道我的面子你給不給?”
喬老大道:“當然給,當然給。”
嶽成說:“好,那麼咱們乾了這一杯,從此以後咱們就都是兄弟,好不好。”
喬老大和我們都說:“好。”
嶽成首先幹了,大家也都乾了杯中酒,嶽成又道:“我聽我兄弟說,你把人家打夠嗆?你是不是出點錢給看病啊?”
喬老大道:“出,出。我一定出,我出五千。”
田玉剛要點頭,我暗自的踢了他一腳,心說,事情既然交給嶽成了,就讓他安排吧。嶽成用眼睛不屑的看了看喬老大道:“五千?你打發要飯花子呢?兩萬,你看行嗎?”
喬老大到了如今也只好應了,起身說:“那我回去準備,你放心我到了家立刻派人給田家送去。我走了嶽總。”
嶽成並沒有起身只是對黃胖子說:“你替我送送他。”黃胖子起身去送他。
他們一走,我和田玉才長出一口氣問道:“就這樣簡單?他真的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嶽成笑了,道:“你放心吧,來,別管他,咱們喝酒。這小子要是不安我的辦,那他還想不想在鎮裡混了?”
就在酒店裡一直喝到夜闌才散,嶽成說:“我就在這酒店裡安排你們住下,明天我在帶你去好玩的地方逛逛去。”
我和田玉都說,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家裡還有事情。田玉說,我也不放心家裡,我爸還等著我的信兒呢?嶽成說,那隨你們的便,要是回去我就派車送你們。說著就帶他們去服務檯辦理了住宿的手續,就說要回去了。
我沒有說什麼,本來我還想見安然的,可是嶽成沒有提自己也就罷了。我和田玉住在一間住宿室裡,裡面很寬敞,田玉有些興奮,看到還有洗澡間,就說:“還能洗澡呢?”就脫光了衣服進去,一邊洗著,一邊唱著。我則完全沒有那個心情,我不知道為何嶽成說好了要約安然和嚴麗出來,後來又不提了,我躺在那裡隱隱覺得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也許是安然不願意見我?本來我也不該有那樣的奢望,我們現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我嘆了一口氣,我坐在那裡抽菸,看著時鐘已經到了夜晚十點。我站在窗戶前,外面華燈閃爍,一片霓虹,卻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也許今夜就是一個陰天,也許烏雲遮了星月,也許在星月與我之間有太多的遮擋,也許沒有也許。
我手中的煙落在了地板上,我渾然不覺,當我發覺時,煙已經燃盡只留下一截菸屁股,兀自冒著青煙,我彎腰拾起來將它按死在菸灰缸裡。
我再次回到床上,我多麼希望此時就會傳來那熟悉的腳步聲,那禮貌的敲門聲。安然如果來了,就站在門外,自己又會怎樣的激動啊?自己應該激動嗎?自己還有什麼權利激動呢?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無法重來,儘管我們曾經那樣深深地愛過。
現在她是她,我是我了。我們再不是不可分割的一對兒,我再也沒有權利,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只有默默地在心裡祝福她了。或許她也是這麼想的,或許她也在思念著我,或許這一切的所思所想都是我個人的自作多情。
田玉裹著浴巾出來,拉我去洗澡,我只好進去。關了門開啟噴頭,一股略熱的,冒著熱氣的水衝到了我的頭上,我還不適應,我本能的躲開。我就是一個世俗的人吧,我就是一個滿身汙垢的自以為高尚的人吧,我慢慢的適應了那水的溫度,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 ?'…87book'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