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姑娘家還想動手,身為男子我都替你汗顏,聽你大炎言言狂放厥詞,我只當你爹是天王老子,原來是外來的土鱉撒野,京畿重地,朗朗乾坤,豈容你無禮放肆,五品如何?我們一不傷天害理,二不作奸犯科,三不殺人越貨,你爹就是金京的府尹又能拿我們如何?我反倒要告你行為不端,欺凌良善!”
“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掌櫃看戧起火,連忙拔腳趕來打圓場,見到是遲修澤和禮從覺,連忙彎腰拱手陪笑:“原來是遲公子和禮公子,失迎,失迎,您二位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禮從覺冷笑道:“是啊,不過數日,怎麼飄香樓就變了味,掉了品,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攬,往後還怎麼讓人吃飯。
“小子,嘴裡放乾淨些。”華服男子大怒,同桌其餘一眾人紛紛欺上前,撩高袖管,擺出開打的架式,“你是哪根蔥?哪個門子的啊?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掌櫃的連忙摁下他們手,俯首貼耳低聲勸合,“幾位爺,你們初來乍到不知京城的地界是藏著龍臥著虎,街上隨便走來一個可能就是五六品的官,這兩位可是戶部尚書遲大人和禮部侍郎禮大人的公子,遲公子還是徐老唯一的門生,愛徒,你們可吃罪不起。”
華服男子立即變顏變色,酒也醒了大半,隨及低頭哈腰諂諛道:“誤會,誤會,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掌櫃瞅著遲修澤仍不肯撒開的手,連連作揖道:“遲公子,請您高高手,經營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就當您賞我的薄面,請到樓上雅間坐,我們好酒好菜招待,我們的大廚新近研究了一道菜品,叫乘風破浪萬里行,用河豚肉做得,鮮美異常啊,正給你們留著呢,準保您吃過還想來。”扭頭招手叫來夥計,“德福,叫客官散了吃飯吧,再把樓上的雅間收拾收拾,擺上好茶待著。”
名叫德福的夥計對圍觀看熱鬧的笑道:“諸位,諸位,沒事了,都散吃菜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掌櫃也跟著好言勸告,這下堂面才恢復正常。
槿蕊也使命朝遲修澤眨巴眼皮,示意他息事寧人,他這才鬆開拳頭,冷聲道:“前倨後恭,小人一個。”
華服男子揉揉發痛發紅的手臂,又說了幾句奉承討好的話,便開腳撒溜了,遲修澤摟摟衣襬,走近喻梅勤跟前,恭敬作揖道:“後生晚輩遲修澤見過喻大人,喻夫人。”
“晚輩禮從覺。”禮從覺也拱手道。
喻梅勤原當他們是熱血男子仗義出手,沒想到竟然認識他,起身笑問:“兩位是?”
☆、第 44 章 風火海棠生烏龍
這並非是巧遇,日前槿蕊無意說家裡要上飄香樓吃及第宴,給槿淳討彩頭,遲修澤便暗暗記在心中,他就是衝著喻梅勤和雲娘來了,藉機打過照面,留個好印象,便邀上禮從覺相伴前來。
槿蕊沒料到遲修澤會有此舉,只好硬起頭皮引見道:“爹,娘,這位是玉清的同母的親哥哥,遲修澤,這位是玉清未來的夫婿,禮從覺,這是我哥,槿淳。”
雲娘淺笑回禮。
槿淳木訥訥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喻梅勤聞聽是狀元巷遲府和禮府的,笑臉立時冷下兩分,淡聲回道:“幸會。”
這時,旁邊的掌櫃來請,躬身笑道:“遲公子,禮公子,雅間已經備好了,請上坐。”
遲修澤對雲娘笑道:“令妹蒙喻夫人時常照應,修澤未能言謝,早就想登門拜訪,就怕唐突了,今日正好遇上,不如賞臉與我們到樓上小坐,底下人口嘈雜,說話多有不便。”
禮從覺笑語附聲道:“是啊,相請不如偶遇,都坐到樓上慢慢閒聊。”
喻梅勤仰頭望向高高的樓梯坎,傳說沒過四品的都不能上樓,生硬硬的回道:“不客氣,那不是我們該去的地,只怕真坐上去腿腳都不舒坦。”
雲娘暗中細細打量遲修澤,果真是玉樹臨風,貴而不奢,沒有半點高腴子弟的浮華之氣,難怪當初槿蕊一頭載下去,但是他倆眉來眼去,琢磨著不對味,便接過喻梅勤的話,“多謝兩位,其實我沒做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給玉清盤了幾回釦眼子,玉清的謝禮也沒少,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槿蕊觀眉察色,曉得他們心裡都不大痛快,對著遲修澤拼命擠眉弄眼,只想把他往趕走,“對,對,我們心領了,這可是咱們家頭次外出吃飯,你們都快上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吃飯,我都餓了。”
“怎麼說話呢。”雲娘輕責槿蕊,對遲修澤曼語溫笑道:“兩位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