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泣血而亡啊。
康婕也過來幫腔,劈頭蓋臉的問,戴迎新是吧,不說話就表示是啦。過來,找你有點事。
她十分不情願,可是迫於我們的淫威也不得不跟著我們走到校門後面那個僻靜的角落裡。
我們一群人圍著她像看猴戲一樣,康婕一直在嘟囔,怎麼這麼瘦啊,經不得幾下打啊,喂,你家裡是不是不給你飯吃啊?但是周暮晨不是還經常給你買蛋糕嗎?
那個名字像一個火種在我的腦海裡燃燒成災,我最後一點殘存的理智都化做灰燼了。
在戴迎新試圖搞清楚我們這群野蠻的女人跟周暮晨有什麼關係的時候,我像瘋了一樣撲上去就是一陣廝打……
在我發洩完我的“獸慾”之後,康婕驚恐地看著我說了一句:“姐姐,以後你是老大!”
而蹲在地下的戴迎新睜著無辜的雙眼,怨恨的看著我,問了一句:你們不是說找我談心嗎?
說找你談心就真的談心啊?那我叫你吃屎你是不是真的去吃屎啊?在身體上毆打過她之後,我又開始在心理上羞辱她。
我真的是第一次發現,其實我骨子裡是個潑婦。
臨走的時候,康婕很認真的蹲下去跟戴迎新說,以後不要再讓周暮晨給你買蛋糕了,要不這個歇斯底里的女性她真的會一次又一次來找你談心的。
最後上計程車的時候,康婕還戀戀不捨的看著那個方向。
我很好奇,她到底是關心戴迎新,還是關心人家身上那件TEENIE WEENIE是不是正品。
當天晚上的晚自習放學,我被我的男朋友周暮晨堵在博郡門口。
他怒氣衝衝的質問我,你幹嘛去打人啊!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面退比我高一個頭的他,我毫不退縮:“等到你們有什麼關係了,我就不是打她了,我會直接殺了她!”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我倔強的承接他的目光,心裡其實怕得要死。這種害怕的情緒很快就從我的眼淚裡洩露了出來。
我哭了。
我把別人打了,然後我自己哭了。
我一哭他就拿我沒辦法,嘆了一口氣之後,他揉了揉我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語氣裡是滿滿的寵溺:“怕了你了,買東西給你吃,別哭了,你又沒捱打”。
校門旁邊的有個專門賣油炸貨的推車,那個婆婆從我小學的時候就開始賣這些油炸食品,臭豆腐,花菜串,蘑菇串,香芋串,火腿腸……琳琅滿目。
我站在攤子面前指點江山,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十分鐘後,我舒暢地打了一個飽嗝,啊,飽暖思□。
暮晨的笑容那麼溫柔,之前的怒氣全消失了:“恩,好詩,好詩!”
滿天繁星下,我第一次愛的這個人,他完全沒有原則的寵愛我,不計較我的過錯,不理會我的任性。
吃飽了的我開始給他制定與女生交際規則,首先,不準給她們買蛋糕,她們給你買的你要丟掉以示貞潔……
他捏捏我的臉,好,全都答應你。
我忽然有點感動得想掉眼淚。
我拉拉他的衣角,朝他嘟起嘴巴:“喂。”
他挑起眉毛笑,左耳上那顆貨真價實的鑽石耳釘隨著他頭部的擺動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那是我們第一個吻,乾淨的,純潔的。
孔顏,如果,沒有孔顏的話……
我是說,如果。
★'3'在周暮晨的愛情世界裡,我就是個做小妾的。
很久很久之後,我幾乎都不太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暮晨的時候的感覺,可是我依然能夠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孔顏的感覺。
美若驚鴻,這四個字就是當日孔顏坐在我面前,我腦袋裡唯一的直觀反應。
後來,我見過很多美女,她們都有小小的面孔,精緻的五官,可是沒有一個能像孔顏那樣在頃刻之間,被我的大腦深深銘刻。
她有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孔,看著人不說話的時候,眼神裡也會有無數的繾綣和嫵媚,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又猶如空谷幽蘭。
我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深深地為止折服。
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暮晨,明白了所有愛慕孔顏的人。
不過,仔細說起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到她,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臉。
那只是一個背影,白色的背影之中,醫院裡特有的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之中,所有的旁枝末節被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