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岸後傅碧淺發現了一件令她崩潰的事實:她根本就沒有帶衣服過來,身上的衣服又溼了,她要怎麼回去!
傅碧淺怨恨的瞪了男子一眼,卻束手無策,最後蕭墨遠只穿了裡衣和中衣,將外衣和狐裘讓給她穿,她的鞋子也溼了自然不能再穿著,蕭墨遠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攔腰抱起。
從溫泉到山洞大概需要走一炷香的時間,夜裡很冷,傅碧淺希望沒有人在外面看見兩人這副樣子,否則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然而卻還是被人看到了。
謝品月剛出來便看見衣衫不整的兩人,他的臉色有些黯然,和兩人擦肩而過,蕭墨遠十分坦然,而他懷中的女子卻嚶嚀一聲縮排了他的懷裡,拳頭捶著他的胸口怒道:
“蕭墨遠你不顧禮義廉恥我還要呢,你不能這樣侮辱我的名聲,下次再這樣我一定……一定……”
“一定怎樣?”男子輕笑全然無視她的威脅,事實上她的威脅一向沒有什麼威懾力,果然她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傅碧淺換好衣服從石洞裡面出來,便見蕭墨遠在畫著什麼,走進一看竟是一幅地圖,正好能和她找到的三幅圖組成一幅完整的藏寶圖,他竟然僅憑記憶便將圖畫了下來。
“這就是畫在我背後的那幅圖嗎?”
蕭墨遠拉著她的手坐下,將圖推到她面前,“是你背上的圖,不過只看這幅圖看不出任何寶藏所在的位置。”
“因為四幅圖要拼在一起看才能看出來。”
“那就等柳汀來再說,你背上的圖我會想辦法將它洗掉,我可不想讓你身上留下一個不安定因素。”
五日之後,何從帶著柳汀也來到了雪山,將四份圖拼在一起,寶藏的地點竟然就在這滄溟雪山一脈,可是具體的位置即使有圖也難尋。
傅碧淺將柳汀單獨帶到了外面,柳汀比上次見到時圓潤了些,兩人一前一後走了許久,停在了一面斷崖上。
“你暴露之後蕭墨遠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只是軟禁既未動刑也未逼供,”柳汀抬起秋水般明淨的眼,問道:“只是柳汀不懂公主為何將那藏寶圖交給了蕭太子?”
“是否有一個人會讓柳汀相信的人嗎?”
“柳汀駑鈍。”
傅碧淺緊了緊身上的狐裘,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汀:“我的意思就是我想要和蕭墨遠在一起,我想要相信他。”
周圍只有風聲,傅碧淺沉默了片刻:
“柳汀你若是想要離開就趁現在,你若是想要留下我也不趕你,但是我不會再繼續什麼復國之路了。柳汀,我一直很感激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依然沒有背棄我,依然站在我的身後,但是柳汀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你的路終究要你自己走。”
柳汀眼睛睜得大大的,漸漸蓄滿了淚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搖頭,傅碧淺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回到山洞的時候正要吃晚飯,在這山頂本條件艱苦,飯都是端到石洞去吃的,柳汀去了秋華的石洞,傅碧淺端了飯菜送進蕭墨遠的石洞,她進去的時候男子正在寫字,聽到她的腳步聲便放下了筆。
“和柳汀說什麼還這麼神秘?”
“說你卑鄙無恥,怎麼樣?”
“公子。”還未待兩人說什麼何去卻走了進來,石洞沒有門,只用棉布簾子遮住了,自然無門可敲。
“進來。”
“是。”何去手中拿著一封信,依舊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木板臉,“這是剛從幽雲送來的快信。”
“幽雲我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回公子,已經辦妥了,控制幽雲的勢力已經漸漸撤出了,那些支援公子的王公大臣也已經安排好了,公子放心。”
蕭墨遠展開手中的信,微微挑眉,傅碧淺卻有些驚訝,何去離開後她便問出了口:
“幽雲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不想管了就撒手了唄?吃飯吧。”
“哦。”
傅碧淺起身將桌上的飯端過來,但是在她轉身的一剎那,男子的手卻顫抖了起來,最近這樣的狀況尤其明顯。
並且越來越頻繁,從上雪山開始他已經注意減少七色散的用量,但是一旦減少藥量就會出現這種狀況,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戒掉七色散,幽隱的局勢不穩定,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半年便能穩定國內的局勢,一旦穩定了局勢南宮溪月必定會將矛頭對準他們,那並不是一場好打的戰爭。
傅碧淺將飯端來的時候,他早已剋制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