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家那麼多年了,於秋自己一錯再錯,難道還要讓伍月為了於秋繼續忍耐下去嗎?”Airbina不顧我在場,仍把話說得那麼直接,那些話一字一句直刺我的心臟。
我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耐著性子聽他們繼續爭論。
“可是,伍月怎麼樣也不該和米安妮結婚的。這一點就很不對了。太對不起於秋了。”Taiki反駁道。
“Taiki,你哪根筋搭錯了?如果米安妮沒有點頭同意的話,她會嫁給伍月?”Airbina這句話不光是讓Taiki說不話來,也讓我心裡頭深處被震撼了一下。
Airbina見大家都不說話了,繼續說道,“其實,於秋一開始就不該錯過的,因為大二那年到大四那段時間,長達三年的時間裡,他完全有機會去挽回,我究竟不明白你在做什麼?”
Airbina咄咄逼人的眼光盯著我,令我坐立不安,“那是因為,我在等一個機會。”
“是等她主動開口的機會嗎?”Airbina反問道?
“我……”我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你自己都錯過了那麼多機會,難道還要讓米安妮再給你機會?”Airbina再一次問我。這一刻我感到有些窒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Airbina見自己有點過了,語氣開始軟了下來,“於秋,我不是存心在你傷口上撒鹽。”
我搖了搖頭,紅著眼,艱難得說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活該!”
這下輪到Airbina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接下來就是Taiki來救場了。“Airbina,你覺得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呢?”
Airbina認真得託著下巴想了許久,最後吐出了一句話,“於秋,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回去一下,做個了斷吧。”
“了斷?”
“不是還沒有結婚麼?在他們結婚之前,你把這些東西說清楚了就行了。也算是給彼此一個交代吧。”Taiki這一解釋,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讓我回國告訴米安妮我的心意,至於結果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Taiki見我這個樣子,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輕輕問我,“想不想你的流星?”
我吸了吸鼻子,帶著厚重的鼻音說,“我想,很想!”
別了,華盛頓(6)
(6)別了,華盛頓
Taiki看了我一會,而後說,“那你回去吧,我覺得Airbina的提議是對的。”
Airbina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尖叫起來“等等!於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三天前的事吧?”我呢喃著把臉再一次埋進寬厚的掌心裡。
“伍月?他怎麼說的?”Taiki在我身邊輕輕得拍著我的背,那手掌就像父親寬大的手掌一樣,給了我心安。
“我們聊了很多事,張苟父親張國忠因為賄賂被抓起來,判了無期徒刑,李年與張苟離婚了,然後去邊遠地區做支教了。寒和高蕊結婚了,這是意料中的事情。”我抬起了頭,停頓了下,“伍月說,他說米安妮答應嫁給他了。他們要結婚了,所以……伍月想請我參加他們的婚禮,就這個夏天。”
“啊!”Taiki倒吸一口冷氣,“你離開上海一年,這事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呵呵。”我強顏歡笑,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一定很難看。
漫長的沉默之後,Airbina坐不下去了,掩面奪門而出。
身心俱疲的我起了身,度著步子離開了座位。
後邊傳來Taiki的聲音,“幹什麼?”
“洗澡。”我面無表情得說道。
在狹小的浴室裡,我任憑冰冷的水打溼我的身體。讓這份疼痛來的更為徹底點。心疼,外加上身體被冷水的刺激。然後一種更為巨大的疼痛向我包圍。我咬緊了牙關,在冷水的肆虐下,自虐了整整五分鐘。
我出了浴室,揉著超市的頭髮,帶著溼淋淋的水出來的時候。Taiki遞給我一杯熱熱的牛奶。
我有些感動得接過這杯熱牛奶,小小的喝了一口。
Taiki滿是關懷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於秋,考慮得怎麼樣了?”
“恩,是時候回去了。”我一口氣把一杯熱牛奶喝完,舉了舉杯子對Taiki說了聲謝謝。
Taiki靠近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