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的氣開始慢慢消掉,中間我還去籃球場上打籃球發洩了一通,在籃球場上,我用我極其野蠻的表現,讓對手見我就非常畏懼得閃開一段距離,以免被我撞了丟了身體器官。有一種洩憤的快感,在籃球場上淋漓盡致得釋放。
從澡堂裡出來,一身溼漉漉的我,驚訝得在門口看到了等候的米安妮。
“幹什麼你?”我驚異得看著她。慌忙中將臉盆放在身後,不想讓米安妮看到臉盆裡的內衣內褲。
“我們出去談談吧。”米安妮淡淡得說著。這話聽起來就不舒服,明明是求我,卻弄得像是施捨我一個談談的機會。
“等等,我得先把衣服放好再說。”我說。
“那快點吧,我在下邊等你。事關重要。”米安妮這一說,弄得我心癢癢的。
我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宿舍,然後又第一時間出現在米安妮面前,我敢跟你打個賭,剛才的速度,我準時破了世界紀錄,以前從來沒有那麼快。
“你的情況我跟爸爸說了。”米安妮開門見山地說了。
我同米安妮並肩走著,心裡有一種複雜的情感,出了對米安妮的那種愛恨交織的情感之外,還夾雜一些出國不出國的決定。“恩,你爸爸怎麼說的?”
“我爸說……”米安妮有意停頓了下,擠出了個笑臉,“於秋,我爸說,按照你的情況,辦簽證沒有問題。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做你的擔保人。”
“這麼好?”我很驚訝得看著米安妮。
“別這麼看著我,出國不是你的夢想麼?我就替你完成你的心願。”
“我的心願?”我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出國是我的心願?我抬著頭冥思苦想了一番,沒想起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番話。
“你爸爸的心願不就是你的心願麼?”米安妮在一邊解釋道,此刻的我才恍然大悟。
“怎麼呀?一碼歸一碼好伐?我爸的想法不等於我的想法。”
“那你意思是說,你不想出國?”米安妮歪著腦袋看著我。
“好像晚了,不想出國也得出,我已經跟我爸爸說過了。”我一本正經說道。
“沒得商量?”米安妮試探性問道。
我心裡想,米安妮今天怎麼了,先是中午拿我出氣後,晚上就變得柔情似水,劇烈的反差讓我不適應。
我狐疑地與米安妮站出一步之遠的距離,問道,“米安妮你怎麼了?”
“於秋,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你今天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茫然道。“難道是,我出國對你來說是非常意外的事麼?”
“沒有,只是很突然。這次去多久?”米安妮問。
“三年。”
“學什麼?”
“教育學,心理學。”我答。
米安妮停下了腳步。我走在米安妮身後,躲閃不及,撞上了米安妮的背,於是,疼痛感鋪天蓋地得襲來。
“拜託你,別那麼突然停下來。”我用舌頭抵著下唇,血腥味泛起,嘴巴已經被撞破了。
“對不起。”米安妮看起來心情很糟糕。“去哪個學校?”
“不知道。還沒定下來,早呢,兩年後的事,現在說還太早。”我擺了擺手,假裝轉移話題。
不料,米安妮對這個話題倒是鍥而不捨。
“於秋,要不要我陪你一塊留學。我也想出去看看。”米安妮此時盯著我的眼睛,我心裡一慌,把目光移向別處。
“你以為出國是享福的嗎?很苦的好吧?不合適你。”我說道。
“可是我不怕吃苦。”米安妮吞吞吐吐說道。
“哦。”我生硬地應聲,有些不大習慣米安妮的轉變。“那又怎樣呢?你好像有點心血來潮。”
這下米安妮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後有些沮喪。
這個時候,我們來到了學校後邊的咖啡館。我遲疑了一下,斗膽問道,“進去嗎?”
畢竟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也不是辦法。
米安妮同意了我的提議,咖啡館是一個很安靜的場所,我很喜歡在那邊交談,喝咖啡。
“如果你去美國了,你還會想我麼?”米安妮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想找些話題迴避。“我覺得美國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別打岔,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米安妮還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硬是把話題撥正,我又重新回到原來的話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