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材料,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你是不是搞錯物件了?”洛琪又仔細搜尋了一遍大腦,不記的她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藏在身上或者哪裡。
如果是她寫的那些咄咄逼人的報道,也早已經見光,不可能劫了她,還管她要什麼東西。
對方見她不妥協,在她反扭的手腕上狠狠一聲,鑽心的疼。冷汗順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流下來,同時還有他冷酷的聲音,“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
脖子裡一片冰涼,他的刀反覆在她的動脈處划動著,只要輕輕一割,血就會噴湧而出,她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死亡的氣息就在她身邊流竄,喘息,心裡一陣陣抽冷。
難道,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嗎?
洛琪努力讓聲音保持著平靜,“你知道嗎?這個小區的監控裝置特別厲害,你殺了我,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耳邊又是一聲冷魅的笑聲,“如果連監控的死角都沒確定,你認為我會動手嗎?”
洛琪一陣缺氧,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又繼續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殺了我,你想要的材料更拿不到!”
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粗重的喘息聲更讓人恐懼。
沒有退路了,她只能憑藉著小聰明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說服他,平和的說,“如果那份材料真那麼重要,不惜你以身試法,我怎麼會放在你找得到的地方?如果我死了,說不定那份材料馬上就有人送到安公機關。你覺的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沉默片刻後,是對方窮兇極惡的聲音,“你少拿這個威脅我!對我來說,殺一個人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洛琪很緊張,絞盡腦汁的整理著思路,她上大學時選修過犯罪心理學的,所以,她一定不能激怒對方,“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完全聽不懂你說的材料是指什麼。要不然,你提示我一下行不行?我再想想我手裡到底有沒有這東西。”
鋒利的刀鋒漸漸避開她的脖子,也許對方也有些吃不準了,“膽子倒是不小!”
“你到底是誰?你跟蹤我好幾天了是嗎?”洛琪放了一口氣,大膽的問。
話音風落,那把刀子又繼續下滑,移至她的胸口。雖然刀尖離皮肉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緊繃的身體還是能感受到那種讓人窒息的寒意。
洛琪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一切,然後作起一個大膽的推斷:“你是殺小布爸爸的那個兇手?”
對方顯然很不喜歡她的聰明,刀尖向她胸口用力一抵,猙獰的笑著:“看來,果然不能留著你!”
洛琪心一涼,眼前閃過的是那天親眼所見小布爸爸慘死的那個兇殺現場,身體狠狠打了一個寒噤。
她終於替小布找到了兇手,可是,對方猙獰的笑聲裡已分明透露著嗜血的渴望,就像是動了殺機,聞到鮮血味道的吸血鬼,迫不及待的想要獵殺自己的獵物。
絕望湧上心頭,世界也許下一秒就不復存在。
沒有人會再來救她了,她再也不能渴望費如風像上次那樣猶如神兵天降的出現在她身邊。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夜晚,費如風還深陷在其它女人的溫柔鄉里繾綣留戀。他對她失望了,他的寵溺已經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忘不了那天在化妝間她狠心拒絕他時他的表情,目光中的火焰一點點熄滅,直到最後,變成一片死灰。
所以……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更不會有人從身後溫柔的抱著她,對她說,錯過我,你再也不會遇上第二個像我這麼不顧一切追你的男人!
現在……真的要錯過了!
瀕臨死亡的邊緣,她竟然無比的思念他。
她甚至想,如果重來一次,那天在化妝間,她一定義無返顧的昂起頭,跟他走出去……
忽然,口袋裡響起一串手機鈴聲,熟悉的音樂在寂靜的午夜街頭格外清晰,刺耳。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就連身後那個人手中的刀都劇烈的一抖。
洛琪心中一片狂喜,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是費如風打來的。
如果在死之前,可以聽聽他的聲音,似乎也是一種滿足,可是……手被反扣著,她沒辦法拿出手機。
手機響個不停,讓這個極度危險的角落更加危險。
終於身後的男人不耐煩的將手機從她褲子的口袋中掏了出來。
來電頭像和姓名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在計程車上洛琪剛剛設定的,設定的時候心裡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怨氣。
頭像是一臉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