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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紫色漸變晚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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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已漲成番茄色,故意逃開他炯炯有神的熾熱目光,他放大的俊臉卻離我咫尺之遠,我稍一動,就摩擦到他臉上光滑的面板。
“你似乎有點等不及了”他低低地說。
我大囧,我確實忍得難受,想發力死命咬住他。但作為剋制力超好的新興女性,我仍是倔強地把頭轉向一邊,躲開他令我窒息的騷擾。
下一刻,他在我耳旁輕喃,“你想要得不得了,是不是?”
他離我太近,整個人就好像在齧咬我的脖子一樣,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更是心神恍惚。
“這裡空間太小,我們換個地方吧”
“你說什麼?”蔡乾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我的手。
啊類?這是什麼狀況,我怎麼把我那隻天天寫粉筆字的神聖無比的手放到男士西裝褲上去了,而且是帶有熱量的。飢不擇食的我怎麼可以如此為所欲為?電公雷母,請把我劈死吧!我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無顏女迅速轉身,想要開啟車門。突然,一隻手快一步按下了窗邊的鎖鍵,蔡乾的手就橫在我的胸前。他滿臉曖昧地看著我,難不成真要夢境成真?
我痴痴地等著,等著被他勾引。直到渾厚的聲音響起,
“我有件事找你商量”
“商量可以,先把上半身脫乾淨了”(不好意思,我又邪惡了)
我揣摩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既不想唐突拒絕,又不想輕易答應。
“沒問題,只要你把大爺伺候得舒服”我的心裡腹誹著。
“那客官想要哪種方式?”他閉月羞花,含情脈脈。
“你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咦,誰問出了我的心聲。
他邪氣地笑看著我,“我能上能下”
我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終於回魂了。
“啊?”其實這才是我的應答。
“醫院有個週年慶,我找不到女伴,想讓你去”
你當然找不到女伴,因為你只有男伴,我默默想著,很不爽他對我的態度,明明是他求我來著,卻好像和我一起去是他莫大的施捨。
汪老師不爽了,一揮手,“我最近很忙,沒時間買衣服”
他定定地看著我,直接從後車廂拿出一套禮服,
“衣服你不用買了,直接去就可以了”
我開啟一看,竟是一套純白雪紡質地的低胸女神裙,而且吊牌上那四個字母連我學生也認識。我雖然很欣喜,可我不喜歡他邀請我的態度,花痴女——也是有尊嚴的。
“我最近很忙,這只是不想去的藉口”我把話說得很直白,希望他能明白。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點頭,“那好吧,不麻煩你了”
我示意他解鎖,正要推開車門,“這套衣服你拿去”,他突然把那個精美的盒子推給了我。
“我不需要,你可以把他送給需要它的人”我雖然這樣說,心卻在滴血,這條四位數的裙子,如果把它放在淘寶上賣,一定賺死我。可是,偉大的母親從小教育我,寧死不食嗟來之食。無顏女,也是有氣節的。
他想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原來你不喜歡這條,那我明天再換一套”
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我急了,口不擇言,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想和你去!”說完後,我也呆了。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表情麻木,最後開啟車門,等我下車。
我下了車,他使勁甩上車門,發動引擎,我就看著寶藍色的別克揚長而去。
我們本就不該開始的,不是嗎?人們常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在錯的時候遇到對的人,可我是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他卻不知道我就在身邊,直到擦身而過,回首笑望。
看著別克漸漸消失,最終化身為一個小點。酸澀脹痛的感覺充滿了我整個心房,但我知道,我是真的放下了。與其曖昧不清的糾纏,不如快刀斬亂麻,只是他沒有看見,那一灘滴落在麵包房門前的淚。
很快過去兩週,我天天開信箱,希望發現值得我欣喜的理由,可是空空如也,除了定期來的賬單。週四的時候,我收到一個快遞,因為忙著,所以一直沒有開啟看,直到回到家裡,我才拆了它的包裝。然後,我就傻眼了,那是一套紫色漸變的露肩晚禮服,仍是那四個英語字母。我把它套上身,發現尺碼正好,在鏡子前情不自禁地多徘徊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