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文那妖精的腦袋伸了過來,
“呀!倒是第一次有人送這花,真有創意”
她的聲音不小,很快其他老師圍過來看,我拿著那個信封匆匆跑出去,去廁所挖地洞了。
一到外面,我就撥通了蔡乾那個賤人的號碼,心裡有萬丈火苗在燃燒。
“喂”電話通了。
“你好,我找蔡乾,請把電話給他”人民教師就是有素質。
“我就是”他低低的聲音傳來。
我愣了一會兒,“你是他弟弟吧,別鬧了,姐有正經事跟他說”那頭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正在發育期的變聲少年。
“好,你等等,蔡乾,電話!”電話那頭大叫。
“你好,我是蔡乾”還是先前那個死人聲音。
我火了,“他人到底去哪裡了?”然後轉念一想,那人也不是他弟弟,他老弟不是剛給我送信來的嗎?
“他一直在你身邊”變聲少年又說話了。
這次,我確信,是他本尊了。也正由於此,我驚恐了,
“蔡乾,你得罪咽喉科的醫生了?她們給你開嗓了?”因為我想起著名歌手楊坤曾經開過嗓,然後就造就了他無與倫比的性感嗓音。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我感冒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樣子他病得不輕,“你家現在有人照顧你嗎?”
“沒有,我一直一個人住”
“那我下了班來看你好嗎?你想吃什麼?”
“不好”他說,“我要你現在過來”
我頭上的火苗又加了一簇,醫生的撒嬌果然可怕。
“那我去買當紅辣子雞、重辣口味的水煮魚片、泡椒魚頭、辣味鳳爪給你吃,你在家等著”
我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一到下班時間,我就衝出校門,我是今天我們班第一個閃的,那個時候蔡大頭還在樂呵呵地整理他的小破書包。
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蔡乾家的地址,看著那洋氣的酒店式公寓,我自漸形穢。加之我兩手拎滿了食物,特別像到他們家打掃的鐘點阿姨。
汪阿姨吃力地上了電梯,吃了地按了電鈴。房門很快被開啟了,蔡乾穿著一件淡薄的藍色睡衣,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還有,那件睡衣是超低胸的,我的眼睛又透過縫隙向下,朝他的紅點看去,全然忘了自己拎了很重的東西。
他眯著眼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把我讓了進來,順手拿走了我手中的全部袋子。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家的整體風格是銀灰色的現代系,設計很簡約,打理得很乾淨,沒有看見傳說中的被扔在地上的男式內褲,我有略微的失望。
最可恨的是,他家還有扶梯,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幹嘛?我忿恨地想,我媽看見了,準說,“瞧瞧你,人家男孩子都打掃得比你乾淨,你好去死了”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去shi,很想帶著我的紅杏花一起去shi。
很快,蔡乾從廚房出來了,一臉疲態,
“你家請阿姨嗎?”這是我問的第一個問題。
“沒有,不過你想做的話,我可以付你錢”
“啪!”我一個五指印甩過去。當然,這是我希望發生的。
“你快去床上躺著吧,我給你燒粥”我把他打發到了房間裡,還不望偷瞄他乾淨的床鋪,還有他房裡淡淡的薄荷水香味。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就去廚房裡忙活了。我正切菜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就覺得被人抱住了我的纖纖小蠻腰,
“做什麼呢?”他低低地問,聲音還是像變聲期的少年。
“紅杏粥”我望著滿手的血紅。
我感覺身後人虎軀一震,“聽說這粥治感冒特好”汪老師嚴厲的語言擲地有聲。
“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我覺得他故意用胸口的春光磨蹭我的虎背。
大哥,這臺詞是我要問的好不好?
“我有給你發簡訊,你沒回我”本以為他會說沒看見之類的,結果他來了一句,“我看到了,忘記回”
我想把刀朝後砍去。
“怎麼會生病的?”我是慈師我是慈師我是慈師,我在心裡默唸,強忍住即將爆發的小宇宙。
“氣出來的”他漫不經心地回到,絲毫沒意識到我全面崩盤的小火山。
我還被他抱在懷裡,他的體溫有點燙,他的腦袋重重地擱在我的肩膀上,壓得我的小嫩胳膊有點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