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人坦蕩,善於自嘲,走在路上那叫一個一身正氣,俠骨柔腸。走遍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長輩提出的意見永遠虛心接受,屢教不改。又會燒菜做飯,又會相夫教子,下得廚房,上得廳堂,娶到我是你最大的福氣,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買大送小,不需要你花半分力氣,就有現成的娃。我活了二十四年我容易麼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說成虛偽。好大的膽子,來人,那邊的誰,給我拖出去斬了!
當然,這是我腹誹的內容,我實在沒有勇氣把它說出來,影響我的光輝形象。
蔡乾依舊站在那裡,氣定神閒,一副看誰都不爽的表情。
罵不成老的,我只能拿小的開唰。
“蔡律是要補補營養了,學什麼都不會,有夠笨的”我忿恨地說。
“這到是真的——誰教的像誰”
誒喲呵,這小子找架打啊,別以為我165的個頭拼不過你180的空架子,老孃要是真發威了,打得你滿地找牙,分不清自己性別。
於是,我怒視著他,用盡了我所有仇恨的眼神,
“你是我遇見過所有男人中最差勁的”他終於成功地把我的火氣挑起來了。
他笑得很抽筋,面部神經嚴重壞死,和他那個呆頭鵝表弟有的一拼,
“我那麼差勁你還想要我聯絡方式”他說。
於是,我無語了,立馬石化在當場。蔡律這個遭天殺的臭小子,週一他別想活著走出教室。
“你這個自戀狂搞錯物件了吧,我——只是蔡律的老師,僅此而已”
他滿意地點點頭,像是知道我不會騷擾他的承諾後安詳而淡定。
這天,我的心情遭透了。回到家裡,不發一言。先是我萬年大愛的高揚讓我出醜,後來再是被美男嘲笑一番。我的桃花怎麼那麼差,難不成真是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我默默地洗著葡萄,把整框的葡萄都洗到垃圾桶裡去了。然後,又被我最愛的老媽痛罵了頓,心裡更是鬱悶。
週六看大本營的時候,我怎麼也笑不出來,聽見一群人說“我想去shi”的時候,我真想去爬窗戶。
老媽優雅地剝著從垃圾桶搶救回來的葡萄,漫不經心地問著我,
“下午那男的是誰?看著挺英俊的”
“媽,你比人家大十幾歲,沒可能的”我哭喪著臉。
老媽繼續把葡萄吞下,優雅地吐出籽來。
“我看你一回來就愁眉苦臉的,是和他吵架了吧?”
“我才不認識他,路人甲而已”我抱著枕頭,看見謝娜又在鏡頭前說她那句萬年土話,“我在舞壇可是有一定地位的”,然後就是趙本山的經典走路姿勢。每次我一看見這段,鐵定哈哈大笑,今天實在沒了心情,就回到房裡上網。
房外傳來老媽時不時的哈哈大笑聲,我更苦悶了,不停地摸躺在我身上的帥貓小白(小白:我華麗麗地穿越了),小白的毛已經被我摸掉一層,一張小臉揪成一個團,特痛苦。依然不離不棄地守在我腿上。
然後,我聽見門鈴響了。老媽在洗澡,老爸在棋牌室,於是,家裡能用手開門的,只剩本小姐我了。
我開啟門,露出一張特年輕的面孔,“你好,小姐,你的花”
我眼也沒眨一下,“不好意思,你送錯了,這裡是301,對面才是302”然後準備把門關上。
“等等,你不是汪芷小姐嗎?”
“我不是,她住在對面”我淡淡地說。
“哦”,送花小弟調轉了身體,去敲302的門。
關上門之後,我突然覺得,汪芷這個名字好生熟悉,然後跳起來猛然去開門,那個送花小弟還在。
慘了,要被人鄙視了。平時老孃老孃慣了,第一次聽到有人呼我的全名,我竟然還在想這名字文縐縐的還挺好聽。我悻悻地對著那個送花小弟說,“不好意思,我剛搞錯了,汪芷她在洗澡,你把花拿進來吧”
老媽洗好澡出來,看見茶几上的一大束鮮花,睜大了眼睛,
“呀,粉色玫瑰加上香水百合,花語是純純的初愛呢”
有時候,她比我更少女,懷春的少女。
“恭喜你,老媽,迎來人生第二春”
“春你個頭,小丫頭片子,你又勾搭上哪隻公狐狸了?是不是下午在超市的那個?”這是我媽慣用的審問我的招式。
我皮笑肉不笑,“嘿嘿,我也想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要彌補我這顆寂寞的心啊?”
“真不知道?”美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