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你叫我怎麼冷靜!原來那個伊藤一直是有所圖的,我就知道,那個禽獸怎麼會好心地幫我!他們要取盡櫻子的血啊!”,冷靜,教她如何冷靜!腦海裡,滿是小櫻子的脖子被人用刀劃開,然後吊起,放血的畫面……
“蕭蕭,相信我!我是櫻子的爸爸,拼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她有事的!相信我一次,可以嗎?!”,其實,魏明的心也在顫動著,但在蕭瑜欣面前,他必須冷靜,必須堅硬,讓她信任自己,讓她有安全感。
深邃的黑眸堅定地看進蕭瑜欣慌亂的眼裡,魏明沉聲,無比堅定地說道。然後將她的身體緊緊圈進自己的懷裡,她渾身在顫抖,讓他的心,更疼了。
愛人,不就是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給與我們懷抱,肩膀,做依靠嗎?!
曾經,蕭瑜欣認為,靠她一個人,完全可以帶大櫻子和靖傑,只不過苦點罷了。其實,那不過是她頑固的想法,在這個世界上,夫妻的意義是什麼,除了繁衍後代外……
至於魏明,究竟是不是這個人,她不想去多想,她只知道,一個事實,魏明是櫻子的爸爸。
這似乎是第一次,蕭瑜欣如此貼近他的胸膛,沒有傷害,沒有狂風暴雨,只是一個令她心安的,平靜的港灣。
“魏明,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你也不要拼命,我不想欠你的。我們找伊藤談判,他以前想得到我,我去跟他說,只要能放了櫻子,我什麼都答應他!”,從魏明的懷裡出來,揚起臉時,魏明的臉色已經鐵青。
“蕭瑜欣!你還是不肯信任我,是不是?!我魏明還沒有無能到要靠女人的地步!現在立即給我回房休息!”,鐵青的俊臉瞪視著她,魏明心痛地吼道,看來,在她的心裡,自己還是不堪的。
蕭瑜欣不再反抗,在他的臉上,她清楚地看到了失落與痛苦,轉身,失神地離開他的書房。
魏明沒有繼續傷感下去,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繼續思索兒女情長。揉了揉發脹發痛的太陽穴,開啟電腦,與手下開了視訊會議,討論明天的營救方案。
伊藤府上,伊藤看著已經在臂彎裡熟睡的小櫻子,輕柔地,不捨地將她放進搖籃裡。
“櫻子,明天不要害怕,伊藤叔叔不會傷害你的……”,為她掖了掖毛毯,伊藤輕柔地說道。明天,要舉行祭祀活動,再次,他讓蕭瑜欣誤解了自己。
他也讓魏明誤解了自己,裝作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偷取櫻子。那個殘忍的祭祀活動,在他上任的時候,已經被他取消了。
“櫻子——櫻子——不要!”,房間內,蕭瑜欣躺在床上,似乎陷入了夢靨裡,臉色煞白,額上佈滿細密的汗滴,雙手揮舞著。
“蕭蕭——”魏明心疼地看著做噩夢的她,在她的床邊坐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心疼地喊道。
“啊——櫻子!”,雙手緊緊地抱住魏明的手臂,蕭瑜欣終於睜開眼睛,才察覺到自己是做噩夢了!
“我,我做噩夢了,對不對?櫻子她沒死,沒死!”,雙眸無神地看著魏明,蕭瑜欣顫抖著嗓音道。
“沒有!櫻子她不會有事的!別怕,我保證櫻子不會有事!你要相信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魏明將她圈進懷裡,一隻大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後腦勺,低柔地安慰。如今,在他的懷裡,才是最真實的蕭瑜欣,只是,不管哪一個,現在對他來說,都是心疼的。
“老東西——老變態——”張牙舞爪的那個她,那時,只有二十歲吧,對他,從沒屈服過,他也從沒看過她軟弱的時候,現在才意識到,或許,在他每次傷害她之後,她都會躲起來,偷偷傷心吧。
越是外表越堅強,內心卻越脆弱,張牙舞爪,不過是防備。
蕭慶祥在信上如此說道。
他是在蕭慶祥死後的第二天才收到他的信的,時間是他死前三天前寫的。那時的蕭慶祥並未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去,只是叫他如果愛蕭瑜欣,就理解她,瞭解她,然後,讓她能夠信任他,給她保護,呵護那個真正的脆弱的她。
“我不能再失去櫻子了,我好後悔打掉了第一個孩子,真的很後悔……”,此刻的蕭瑜欣,只是倚靠在他的懷裡,沒有掙扎,只是宣洩著內心的苦。
想起那個孩子,魏明的心更加抽痛了,腦海裡浮現起她倒在髒汙的小旅館的床上,身下早被鮮血染紅……
“蕭蕭,怪我,一直都強迫你,讓你厭惡我,甚至連孩子都厭惡了……”,他還汙衊她,嘲諷她是惡毒的女人,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