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嚇了一跳,不過迅速調整過來,用耳麥向所有黑衣人傳達少爺的命令“喂,喂,少爺要把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帶到他的房間。”
“注意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少爺今晚要用。”
“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今晚都必須去伺候少爺。”
祁霍榮站在遊艇頂層,夜風習習,幾位商政界的大佬正陪著他一起欣賞夜色下的維多利亞港,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祁霍榮的一張老臉笑的好似菊花,不過在他目光對上一人的眼睛後立馬菊花殘了,這個人站在他所在的下一層,正仰臉看著他。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帶著中外混血兒的面孔,高鼻深目,堅毅挺拔,卻讓他的記憶好似藤蔓一樣生根發芽。
記憶中似乎有個孩子也擁有著這樣一張臉,這個孩子笑起來的時候如陽光般耀眼,如海水般清澈,不,不會的,不會的,這個孩子明明已經...
是他多慮了嗎?再次低頭看過去,這個高大健碩的男人還是在望著他。
祁霍榮的瞳孔微微縮小,如果在容貌上只是巧合,那為什麼會用這樣充滿仇恨和怨念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雜種,根本不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來人,把這個人帶到我面前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還...”
祁霍榮頓住,那個剛剛還出現在他眼皮底下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四處仍然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是自己看花了眼?
“老爺...”保鏢有些納悶“您,你也在找白衣女人 ?'…87book'”
祁霍榮吹鬍子瞪眼有些不悅“混賬話,找白衣女人幹什麼!”
“少爺一直在找白衣女人去他的房間...”
祁霍榮恨鐵不成鋼的連連搖頭,這個兒子,居然在他的壽宴上亂搞!琳娜的父母也在,真是不知收斂!
沈涓涓躲在洗手間裡,看著外面保鏢在到處找人她就知道自己恐怕不保,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剛走幾步就被一個人用力拽進了一個房間,繼而將她的嘴捂上。
“唔...”她一個反身就要將人撲倒,那人倒抽一口氣再次將她制住。
“噓...”
徐毅?沈涓涓趕緊老老實實的不再動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才回頭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不是徐毅是誰。
“徐毅,你怎麼來了!”她欣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身姿挺拔的軍人淡淡道“有些不放心你。”
明明是一句沒有任何感情的話卻讓她的心裡暖暖的,微微笑了笑“其實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可以應對。”
男人沒再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走到窗邊,這是一間雜物室,裡面裝滿了各種裝置,徐毅找到一件救生衣給她穿上“呆在船上太危險,遊艇四周還有巡邏艇,我們必須避開他們游到港口。”
沈涓涓點頭,換上救生衣,慢慢開啟窗戶滑落進水裡,徐毅繼而在她身後尾隨。
兩人在漆黑的水面上遊動,身後巡邏探照燈在她們身邊晃來晃去。
一艘小型遊艇飛快的向他們的方向開來,於此同時,一束強光打在沈涓涓的頭上,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徐毅猛的一把將她拖進水裡。
遊艇上的飛梭好似下雨一樣向水裡射去,沈涓涓一時慌張的六神無主,徐毅卻抓住她向另一方向推去,他卻浮出水面,迅速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他,他是想引開巡邏艇?
海水中的沈涓涓想要追上他卻被一排飛梭格擋開,漆黑的水中再也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徐毅!她沉在水裡心涼了一半,萬般無奈只能潛泳出去,向著岸邊飛快遊動。
終於到了海岸線上,她躲在一處礁石旁,避開探照燈的掃射,脫下救身衣,裙子太長,溼漉漉的也有礙行走,乾脆靜靜等在海邊。
時間一長,她有些心慌,徐毅是被抓了還是...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不遠處登岸,她迅速匍匐過去,“徐毅?!”
徐毅看她一眼,捂著自己是左臂點點頭“車在那邊,我們走吧。”
“你,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沒什麼問題。”
直到坐在車裡沈涓涓才發現他的左臂被整隻梭子穿透了血肉,鮮血正不停向外湧出,她一把扯破自己的長裙,緊緊包裹住他的胳膊進行止血,發動了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冷靜的給嶽文奇去了電話。
“徐毅受傷了,我馬上把他送到你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