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喝多了嘛,功到自然成。
大學寢友小古龍經常吹噓在品嚐牛排方面有相當細膩的感覺,有次全宿舍八個人到西餐廳為他過生日PARTY,他照例又點了血淋淋的兩分熟牛排獨享,邊吃邊笑我們吃的八分熟牛排太老太硬。買單時服務小姐低聲說對不起,有一份牛排不計費,作為餐廳免費贈送。
“咦?為什麼?”我們異口同聲問。
“是這樣,這位先生點的是兩分熟牛排,服務員拿錯了上的是四分熟牛排,我們表示萬分抱歉並不計收這份食物的費用……”
當時小古龍的表情真是慘不忍睹,儘管他在我們面前丟臉不止一次,但那次的打擊尤為沉重,後來有舍友說他的臉色就象兩分熟牛排,我們一致認為這個比喻太刁鑽毒辣嚴禁他使用第二次,不過還真有幾分象……
從氛圍上講,西餐廳更適合情侶們竊竊私語,密友們款款聊天,以及我和簡單這樣都喜歡刻意保持風度的男人進行一場並不愉快的談話。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但可以肯定與紀雨容有關。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心裡藏不住事,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讓人一覽無餘。
坐下後簡單吩咐侍者:“兩杯咖啡。”
“我要果汁。”我糾正道,自從喝過荊紅花用愛心煮出的咖啡,對其它咖啡則不屑一顧。從他進入餐廳熟悉的步伐看,在等我下班前已經對這兒做過勘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細節讓我對他產生幾分惕意。
“在證券公司工作嗎?我以前也炒過股票,兩年時間虧了十幾萬,一氣之下全部賣掉,不玩了。”他輕啜一口咖啡道。
我微笑點點頭:“是啊,前幾年大多數散戶都賠本,堅持下來的是少數。”我故意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一是將我的工作稱之為玩,二是故意流露出對十多萬元損失不在乎的態度。若是葉薇薇說這句話我不會往深處想,但他不同,每個字每句話都有深意的,對於我們這個階層的同齡人我太瞭解了。
他想在氣勢上壓倒我。
“和荊紅花相處多長時間了?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剛進公司就有很多人追求。”
我漫不經心道:“不算長,幾個月吧。”就是不提紀雨容,急死你!
見我這樣有一句答一句,也沒有表現出常人對飛行員的興趣,他不再迂迴兜圈子,直截了當道:“你認識紀雨容?”
“是的,好久沒聯絡了。”我惜言如金。
“你們談過戀愛?”
“都是往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儘量淡化此事。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壓低聲音說:“我很想不提,可是沒辦法,雨容在夢中叫你的名字!”
我悚然一驚,此事非同小可,難怪他要上門興師問罪,努力保持鎮靜道:“分手數載乍然相逢,難免有點……”
“第一夜我也是這麼想,可第二夜還是如此,昨天是第三夜我失眠了,你知道睡眠質量對一個飛行員意味著什麼?所以今早我請了假。”
沒想到紀雨容還有說夢話的習慣,當年到大連玩的時候也睡同一間房怎麼沒發現呢?
我正容道:“真抱歉,本以為是件過去的事,沒想到一次偶遇竟然引起她的回憶,她可能告訴過你,那時我們都太年輕,不懂得什麼叫愛。”
“這我知道,”他有些煩躁,“剛談戀愛時她就提過大學時的事,我能理解。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一段難忘的過去?現在問題是它已經影響到我們正常生活,我不能天天請假不上天。”
“這個……”我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我能為你做些什麼?”他不會象祥林嫂般只在我面前發牢騷,既然找上門一定帶有某種目的。
他用長匙輕輕攪動杯子,似乎在考慮適當的措詞,顯然我的表現與他原先估計的出入較大,他需要作一點調整。
我的腦中高速運轉,核心問題只有一點:紀雨容對我舊情未了嗎?上次通電話我已隱隱有所覺察,當時腦子比較混亂沒有往深處想。很理解簡單此時的心情,若是荊紅花連續三夜在夢中叫著陌生男子的名字,我也會發瘋的。
“喔,我是這樣想的,”他艱難地開口道,“首先我確定你沒有破壞我們關係的意圖,正如你說的那樣,分手後沒有聯絡,你和荊紅花的關係很好,即將擁有幸福的家庭,還有,雖然我對你不瞭解,但透過剛才的交談感覺你很有修養,素質很高,所以希望你相信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僅僅是為了維護和紀雨容的關係,沒有任何惡意。”
“是的,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