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沒有再喝酒,有沒有再喧囂,人群什麼時候散夥,我們怎麼離開,我全無印象。
我只記得我醒來時躺在一張有著陽光的味道的柔軟大床上。我的頭很疼,但我貪戀著這柔軟的舒適。我抱著潔白的被子肆意的打了幾個滾,我想這床真大,然後就在我的肆意下,“撲通”一聲,我掉下了床。然後我清醒了。
我爬起來,把滾帶下來的被子扔上床,然後發現我穿著一件男人的寬大的T恤。我一驚,想,小島呢?
這裡絕對不是小島的家。當我走出臥室四處環顧一下四周後我得出這樣的論斷。
這裡不是小島的家,那麼,這裡是哪裡?
我四處環顧,企圖找到蛛絲馬跡。
然後聽到牆上的掛鐘敲響了。一抬頭,下午三點。
還是一個可愛的小熊跑出來說的。它憨厚的說:“主人主人,三點了,三點了。”
我的心裡一個激靈,我想這房間主人要麼很善良要麼很變態。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兩個極端。
然後我的視線停在了相框裡的照片上。這是一個在海邊掉魚的男人。有點面熟!
我搜尋著我的被轟炸過的亂成一地的記憶,然後【炫】恍【書】然【網】大悟。——這不是那個使勁灌我酒的熊貓麼!然後我驚恐,我怎麼跑他巢來了!
我開始胡思亂想,我想我是不是喝醉瞭然後被趁人之危了,可是小島呢,小島是不是也在劫難逃?
我找不到手機,這該死的熊貓也沒裝個坐機。我開啟衣櫃望著滿櫃的衣服卻惆悵的找不到一件我能穿的。我想這怎麼一回事啊!我想著難道我失戀失業還要來個失身,我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正當我氣急敗壞的時候,門開了。我看著這個熊貓一樣的男人想著我可能受到的侵犯就來火,我劈頭就說我怎麼會在這!然後我的眼圈就紅了。我想我要真被侵犯了我找誰哭去我這不是咎由自取麼!
熊貓說你別激動你別激動你聽我說。然後他遞給我一個袋子說你先把衣服換上。
我想著我好歹把衣服換了也好走人於是我狠狠的接過來轉身進屋不忘響亮的關上了門,還特不放心的反鎖了兩下。
我倒出袋子的時候我有點傻眼。這個熊貓一樣的男人居然把我的內衣都買好了而且尺寸無誤。我想完了遭遇職業色狼了。
我拿著這些衣服我就心裡犯嘔,雖然上面商標還在但我卻感覺像被無數人穿過似的。我感覺自己是那樣不乾淨。可是我想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當是我墮落的代價吧!
我陰沉著臉走出門。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圍著個圍裙在廚房裡炒菜。看見我出來,說你等一下馬上就好。
我抱著胳膊倚在門口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熊貓端出一碟炒飯,說你先坐下來。他說你放心我對你沒怎樣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我說我怎麼知道你人品值多少錢!
他說你先吃著簡安馬上過來。
正說了,門鈴響了。
熊貓給我做了個鬼臉說:“這不就來了嘛!”然後跑去開門。
見著小島我像是見到了親媽,我說我怎麼會在這!我的意思是我怎麼不在你那而是在一個陌生的男人家裡。
小島說:“你醉成那個樣子,我們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就只好把你帶他家來了。那酒吧就在附近。”
原來那天是我和小島住在這裡,熊貓和盧為打車去了盧為家。包括那些衣服,也是我的小島買的。我開始為自己的天馬行空而羞愧。我說:“熊貓,不好意思!”
我的腹誹變成了直言,熊貓的臉怔了一下,馬上又笑得起勁,說:“我叫張周南,人家都叫我貓兒,這一個熊貓還讓我上了檔次了嘛!原來我那麼憨態可掬啊!”
我心想哪是憨態可掬,明明是憨態可笑,但這回我再不敢直言。
後來張周明送我們去小島住的地方,一路上試圖引我說話,但我卻是懶懶的不想再開口,或許用張周南的話講就是“像劉胡蘭一樣咬緊牙關”。我依然對他有所牴觸,雖然只是一場誤會,我想或許從他敬我的第一杯酒開始,我對他的“見”就“成”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四處找工作。我想著我好歹要自力更生。可是我想著我是那麼能耐,當我心心念念想著找工作想著自力更生的時候,全球的金融危機就鋪天蓋地砸來。到底是心高氣傲,到最後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
微微說要不你回夏海那裡工作反正那裡需要人。
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