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好一會後,才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龍天漪扶著自己的腰走進來,看著明顯處於驚訝中的男人淡然一笑:“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來找你續續舊啊!”
龍天漪看著綁在楚歌手腳上的鐵絲鏈,雖然細小,但是看得出很堅韌,她看著他搖頭,笑得諷刺:“楚歌,你也會這麼一天啊。”
“你來做什麼?”楚歌似乎也並不怕她,只是皺著眉,低聲問道,聲音陰陰柔柔的,帶著無法掩飾的恨意。
“做什麼?嘿,我能來做什麼?除了——讓你死!還能做什麼?”後面的幾個字,龍天漪是一字一句的說的。
“哈哈,花球球,我該說你是單純了還是愚蠢了?”
楚歌躺在床上,雖然手腳被束縛著,可是作風確實一派的閒適,他看著龍天漪不屑的嗤笑:“我到底是他的哥哥,你以為他會為了你而傷害我?哼,你看到沒有,就算我曾經那樣對待你,他也捨不得動我半根毫毛!”
“是嗎?”
龍天漪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所動,相反的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楚翔不管變了多少,但是在他的骨子裡卻是一個重情的男人,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都是如此,楚翔雖然愛她,但是他也同樣舍不下和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更何況這個哥哥比他大上十歲,在他的人生裡就相當於是他的父親了。
對於這樣的男人龍天漪敬重,佩服,可是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卻沒法以同等的眼光去看,這並不是說她一定要楚翔為了她而殺了自己的哥哥,只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無奈,放在別人的身上她能看得開,但是在自己的身上卻不能。
所以龍天漪和楚翔兩人的感情就永遠的侷限在這樣的遺憾中,從前因為那些男人和楚歌的遺憾,現在還是因為楚歌的遺憾,似乎在她的生命裡,楚歌都一直存在著。
龍天漪甚至都不明白,楚歌為什麼就不喜歡她?
雖然她對於五歲時的事情記憶並不深刻了,但是她還是隱約記得這個男人似乎一直就不怎麼待見她,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楚歌,我是不是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惹的你生氣了?”龍天漪問。
楚歌聞言,有了片刻的怔愣,然後垂下眼眸,聲音低啞,有氣無力:“不,沒有!”
龍天漪皺眉,有些不懂了,剛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她時,他卻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帶動著鐵鏈嘩啦啦的響,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人已經陷入了某種臆想中,瘋狂的嘶吼:“因為你是禍水!你害了所有的人!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出生開始就應該被掐死的!”
“……”龍天漪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當初,你害了花家三兄弟,讓他們為你神魂顛倒,後來你又來迷惑的我的弟弟,唆使青兒打胎……。”楚歌見龍天漪不說話,人有些虛弱的斜躺了下去,眼神死死的盯著她,嘴裡不停的說著她的“過錯”。
看著在那裡一直碎碎唸的楚歌,龍天漪突然“噗哧”一笑,帶動起了嘴角的小梨渦,帶著幾分俏麗,可是那份笑容裡更多的是不屑於諷刺,她看著楚歌,輕聲說道:“楚歌,你真的很可憐!”
“什麼?”
“我說你可憐!”龍天漪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活了這一輩子,簡直是白活了!”
“我不可憐,我一點也不可憐!”
龍天漪搖搖頭,語氣淡定:“不,你很可憐!”
“不,不,我不可憐!”
楚歌被龍天漪嘴角的嘲諷刺激到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朝龍天漪撲過去,可是他的動作太猛了,一動就拉動了鎖在手腕上的鐵鏈,整個人又被拉扯了回去,還在手腕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印記,半張著嘴巴喘著粗氣,這些天他都沒有進食,今日因為他的吵鬧,楚翔又命人在他體內注射了鎮定的液體,所以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
龍天漪見他這反映,也是有少許的驚訝與瞭然,勾起嘴角慢慢的走到他的床邊,看著他無力的躺在床上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抽出一直藏在衣袖下的水果刀,水果刀在燈光的照射下,光線直直的射進了楚歌的眼裡,就像當初楚歌拿著刀,刺進龍天漪的眼睛裡是一樣的。
“你要做什麼?”楚歌看著她拿在手裡明晃晃的刀,心顫動了幾下,極度不安了起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正常,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到他這裡來的,而原先那些守在他門外的那些人了?怎麼都不見了?
有一種猜測,他簡直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