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空曠的廢舊廠房裡,老舊的鐵製機器早已經停止了轉動,經過歲月的氧化,散發著鐵鏽味。潮溼的水泥地板陰溼地厲害,冷冷地直鑽心房。
頭頂上昏暗的白熾燈照出令人窒息的微弱光芒,向日葵甦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以上這些感官感受,剛剛張開眼睛,由於受了迷藥刺激的緣故,頭疼得厲害。然而直是那微弱的光芒卻在睜眼的一瞬間,刺得她眼睛疼,等一切都已經適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束手束腳被人捆綁著丟在了陰暗潮溼的角落裡,雖然是5月份的天氣,課在這樣的環境裡,卻讓人不由得瑟瑟發抖。
經過努力的回想,才依稀記得自己從杜蘇蘇的婚宴上被許楊和付禹術送回家,由於修路汽車進不去,自己就在路口下車走回去,然後在到小區的拐角處發現有人跟蹤,在轉頭的瞬間被人捂住口鼻,聞到一陣香味後就失去知覺了。
到現在向日葵終於確定自己可能被人綁架了,綁架這種事電視新聞裡多了去了,一般遭綁架的都是有錢人遭勒索,或者是尋仇。但這兩個可能都被向日葵否定了,她一不是有錢人,二她跟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綁架這種事會輪到自己頭上。
想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這種事聽得多了自然知道其中的恐怖,要錢勒索還好,就怕綁匪有什麼歹念,她一個年輕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是好。
向日葵想掙脫束縛,無奈手被反剪地綁在背後,勒得很緊狠勁,嘴巴被膠帶給封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響聲。忽然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放心,我暫時不會傷害你的。”
到此時向日葵才發現隔著生鏽的機器,發現前面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她,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向日葵繼續嗚嗚地掙扎著,想引起那個人的注意,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抓她來?在這個空曠的廢棄廠房裡,陰冷森然的種種環繞著她,看不清前面是何人,也看不清自己接下來的路,迷茫恐懼和害怕,終於讓她眼淚決堤。
於是更是用力地掙扎出聲,想盡一切辦法弄出聲來,她要先解開嘴巴上的膠帶,才能有何這個綁匪談判的條件,她不能這麼弄明奇妙地死在這裡。
那人終於站起來,朝向日葵這邊走來,當看清他的樣子,頓時讓向日葵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怎麼會?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是他,居然是他把她給綁架了?
怎麼會是這樣?一切太不可思議了,這個現實比向日葵遭受綁架更讓她難以消化,居然是。。。。。。莫運籌?!
莫運籌走到向日葵的身邊,冷冷地看著她笑,那笑讓像向日葵毛骨悚然,然後伸手撕掉她嘴上懂的膠帶:“是不是沒想到會是我?”由於粘得太緊,撕掉的時候向日葵疼得嘶牙咧嘴的,但很快就調整好了。
“莫總。。。。。。”向日葵簡直不敢相信是那個雷厲風行,商場上運籌帷幄,幫助東方承共同支撐東方集團的莫運籌,那個和東方承有著血緣關係的人。
“不敢當。”莫運籌冷笑著說:“總裁夫人,我怎麼敢擔您這個稱呼呢?叫我莫運籌就行了。”
向日葵是領教過莫運籌的,就是上一次跟她說讓她離開東方承,別糾纏著不放,東方承已經有未婚妻了,是他的妹妹莫帷幄,當時也是這樣冷然的眼神和尖酸的語句,但那個時候在向日葵眼裡他是一個維護自己妹妹的哥哥,單純地想保護妹妹的幸福。
在那次的談話中,她更多的是怨恨東方承的欺騙,對於那時的莫運籌,她也沒過多的想法,最多的直是在他面前覺得難堪和無地自容,在強撐著地背後是支離破碎的心。
而眼前這個莫運籌居然是綁匪,把她綁架過來,難道又是因為莫帷幄,但莫帷幄已經死了,東方承已經都告訴她了,而且莫帷幄和東方承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們是兄妹,根本不可能的,這一點莫運籌不會不知道的。
向日葵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莫總,你抓我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是嗎?無冤無仇?”莫運籌重複著這句話,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要插入向日葵的心臟。
向日葵看著他,眼睛定定地對視著,這樣的氣氛顯得尤為緊張,向日葵剛剛醞釀的所有的話幾乎都說不出口了,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有何打算。
忽然莫運籌大聲冷笑幾聲,然後看著她,森冷地說:“放心,東方承一會就來了,到時候我先送他一程,然後再讓你下去陪他。”
什麼?東方承?向日葵顫抖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哦!沒什麼。”莫運籌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