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是習慣性了,只要向日葵哭,喬欽就會把她摟在懷裡,總覺得這樣能給她分擔一些,給她一個依靠的港灣,至少能給她一些鑑定和勇氣。
向日葵肆意地哭,窗外的雨依舊很大很大,敲擊著窗欞嘩嘩作響,滂沱的大雨撕裂了大地的寧靜,而眼前向日葵的淚水,撕碎了他的心。
“喬欽哥哥。。。。。。”終於含糊地喊出了這四個字,喬欽覺得這四個字是那麼珍貴,似乎是世界上最好聽地聲音了。
“我的小花朵終於又肯叫我了。”喬欽有些激動,想哄小孩子一樣溫柔寵溺。
“為什麼做那麼危險的事?知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向日葵抽泣著說,喬欽哥哥是一直都是她最關心的人,就算那杳無音訊的十二年裡,她都在時刻為他祝福為他祈禱。在那段時間一度卑微地想,只要喬欽哥哥在世界的那個角落平安健康,快樂地生活,就算他不再回到她身邊,那她也願意。
“我錯了。。。。。。”
“如果你有事,我怎麼辦?”向日葵離開他的懷抱,與他四目對視:“是不是要嚇死我才安心?”
“不。。。。。。不是。。。。。”他無從解釋,他無從辯駁,但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她擔心的,他那幾天似乎真的被魔鬼蒙了心智,一切的行為好像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些沉重地打擊一個接著一個接踵而來,他根本無法承受,也無力承受。
對於向日葵要跟東方承保密的,他儘量做得滴水不漏,但這些安排背後是他的傷痕累累,但這些刺骨的傷痛他誰也不能說,而且要做得很好才能掩飾。
那驚心動魄的綁架事件,讓喬欽再度瀕臨崩潰的邊緣,那是不可回憶的夜晚,瘋狂,鮮血,槍。。。。。。東方承因為向日葵而絕望的眼神,在昏暗的白熾燈下盡顯淋漓,那撕心裂肺地吼聲,甚至那一心求死的決絕,在這幾天想惡魔一樣纏繞著他。
還有自己那沒有止境的渺茫,那一次次失敗的臨床試驗結果,一個個噩耗的打擊,終於讓他不堪一擊。只有用瘋狂的發洩和急速才能讓他有痛快的感覺,甚至想過,或許就這樣結束吧!他累了!他無法承受接下去的結局。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幹這種事,我不爛你,也不說你。”向日葵笑了,笑得很輕很輕,卻帶著徹底的妖豔的絕望:“要麼帶我一起,要麼等我死了。”說完再也不看他。
“你。。。。。。我。。。。。。”喬欽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狼狽過。而剛剛向日葵的話更讓他心沉入谷底,原來一切的心死和絕望都沒有她的一句決然來得沉重。
“喬欽哥哥,我還不瞭解你嗎?”向日葵斂色:“不要自責,不要傷害自己,不是你的錯。你為我做的夠多的了,我說過,我很幸福了。有些事情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都是命,不是嗎?你這樣做,不小心傷了自己又有什麼好處?是不是要我自責死?”
“原來東方承是這個意思。”他明白了,他故意說出他這些天的“惡劣”行為,“瘋狂”狀態,是為了讓向日葵阻止他的行為,東方雖然不清楚全部的原因,但他知道喬欽對向日葵的意義,他不能讓心愛的女子傷心。
至於喬欽的問題也只有她能解決,他知道無論喬欽有什麼事,只有向日葵才是對他最有用的人:“他的這步棋走得很妙。小花朵,他真的很細心。”
第一百零九章:誰為誰心殤(續)
“喬欽哥哥。”向日葵輕輕喊他:“我一直以為你都是為我著想的,原來也不過如此!”向日葵有些冷笑,她的心痛得如撕裂般滿目瘡痍,不是別的,只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喬欽哥哥。
“我當然一直為你著想的啊!”這是毋庸置疑的。
“是嗎?”向日葵輕問。
喬欽再次無語了,他真的無話可說了。向日葵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是呀,這麼衝動的瘋狂,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逃避的藉口,然而這個藉口最終傷害的還那個他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他斬釘截鐵,所有的一切都不及此刻的洞悉來得清明:“以後看我表現。”
一句簡單的話,卻說出了所有的道白,以後他依舊是她那個完美的喬欽哥哥,將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和能力去後湖著他,他將做好接下去承受一切的準備,那些上天給予的壓力和痛苦太沉重,他要用全身心的力量去支撐他自己和她。
向日葵也不再多話,到了這個份上再說也無益了,她已經知道喬欽哥哥已經給了她一個保證,她跟小時候一樣相信他,相信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