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她的回答再次辜負了他的好意。
“把門鎖好!”夏天陽沉下臉說完,拿起外套;徑自走出辦公室。
出了辦公大樓,看到停在公司門口的寶馬車,謝疏影決定繞道走。道理很簡單,做人做事要有分寸。她不認為今晚做的事情值得老闆送她回家。
〃上車!”
夏天陽橫臂開啟另一側的車門,語氣強硬。客觀地講,他的本意並沒有想讓她上自己的車,送公司職員回家這樣的小事,向來是交給吳平處理的。但是今天這個女孩子總是辜負他的好意讓他心裡很不'炫'舒'書'服'網'。
發現夏天陽開啟自己的車門,吳平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下了車,撐著傘在雨中等候謝疏影上車。
再不上車,似乎有些不合時宜。謝疏影遲疑了一下;開啟後車門,坐在夏天陽的身後,吳平小心地關上車門,上了自己的車。
“住哪?”問的簡短。
“虹雲路。”答的乾脆。
瞬間車內就沒了聲音。迎面時不時有車子開過;強力的車燈燈光透過車窗玻璃射進車裡;轉瞬即逝。
“知道撒切爾夫人嗎?”夏天陽率先打破沉默。
“聽過,沒見過。” 謝疏影沒好氣地說。也太瞧不起人了,當真以為我白痴,什麼都不知道。
夏天陽一愣。“別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撒切爾夫人的父親說過,即使是做公共汽車,你也要永遠坐在前排。”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謝疏影捋了捋耳際的秀髮,突然來了靈感,也想刺激刺激對方,笑道:“座中盡是豪英,我只好退後。”
“座中盡是豪英,這六個字說得好。”
“就這六個字不是我說的。”
“誰說的?”夏天陽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問。
“陳與義,一個詞人。”
哈哈!哈佛的高材生你也有不如我這個高中生的地方。謝疏影暗自得意,頗有一番“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暢快。
將心比心,任何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作為旁觀者,如果看到一個人的弱點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瞧不起對方是很容易傷到一個人的自尊。
“如果累了就眯一會,到了我叫你。”注意到謝疏影的臉色有些蒼白,夏天陽體恤地說道。
“我不累。”
“你的臉色很不好?不'炫'舒'書'服'網'嗎?”
聽出對方真心實意的關心,謝疏影多少有些感動,不過涉及到自己身體狀況,她連忙岔開話題:〃告訴您一個秘密。〃
〃嗯?〃
〃個子矮小的人啊通常精力都很充沛。”她頭一昂,語氣自豪。
“是嘛?”夏天陽笑問。
“當然嘍!比如拿破崙、比如麥克林托克。”
“您知道麥克林托克嗎?”謝疏影再次提到這個自認為老闆不會知道的人。哼——看看到底誰無知!
〃巴巴拉。麥克林托克?”話音末落,夏天陽重複道。
“您也知道巴巴拉。麥克林托克?”
“歷史上第一位獨自榮獲諾貝爾生理和醫學獎的遺傳學家、植物學家。淡泊名利,終身未婚,一生是在實驗室和玉米田裡度過。把全部的摯愛都奉獻給了她‘鍾情’的玉米,奉獻給了遺傳學。”
她張了張嘴。
“很驚訝?我母親是生物學教授,她最欽佩的人就是巴巴拉。麥克林托克。”夏天陽瞅了她一眼,解釋道;他很少跟別人提起自己的父母。
“哦。”失望!
“你最欽佩的人是誰?”夏天陽突然問。
“海倫。凱勒。”
“想必也知道她的名言:一扇幸福之門對你關閉的同時,另一扇幸福之門卻在你面前敞開了。”
謝疏影驚喜地望向夏天陽。“您也知道海倫。凱勒說的這句話。”
“剛到美國的時候,叔叔送我的話。”停了一會,他補充:“我很喜歡。”
剛到美國的時候他才9歲,茫然四顧,孤立無援。
“那你去過海倫。凱勒的家鄉嗎?”她好奇地問。
“塔斯甘比亞?去過,一個美麗的小鎮。”
“太羨慕你了。”謝疏影酸酸地說。
“你也可以去,就在美國亞拉巴馬州西北部。”
“誰不想天南海北地行走天下,得有那個條件啊!”謝疏影白了上司一眼,懶得再搭理對方。